……诸如此类。
祝小天在船上呆了几天,新鲜感一过,渐觉有些气闷。船上跟山上还是不大一样的。山上没事还能四处走动走动,船上活动范围实在有限。小男朋友也郁闷得紧,没事爬到桅杆上看风景。
“祝兄这几日可还住得习惯?”陈公子见他在船头,便走了过来。
“哦,还好,船挺大。”祝小天道。
“船上是闷了些。习惯就好。”陈公子道,“若是实在觉得闷,可以找在下说说话。下棋也可以的。”
“哦,下棋呀,改天一定向非凡兄讨教。”祝小天道。
“有个问题一直未请教,”陈公子说着真诚地看向祝小天。
“什么问题?非凡兄有话但说无妨。”
“敢问祝兄今年贵庚?在下只是好奇我俩序齿起来不知谁大。”
“哦,这个呀,祝某今年二十五。非凡兄今年贵庚呀?”
“原来祝兄年长。小弟今年二十有三。祝兄比小弟长两岁。”
祝小天:“哈哈,原先因为年纪相仿,倒也不大在意。原来我比你还长,既这样,往后我为兄你为弟,以兄弟相称如何?”
陈公子:“如此甚好。”
祝小天:“贤弟此番随船出来多久了?”
陈公子:“大约三年了,小弟也不大留意,都是大家说的,细一想约略有这么久了。”
祝小天:“原来如此。也是挺久了。你们一直在海上,也不思想回去么?”
陈公子:“顺其自然吧。海上有海上的乐趣,陆地有陆地的乐趣,反正最终都要回到陆地,也就不是那么着急。”
祝小天:“嗯,有些道理。”
这边厢正说着话,慕容雪和赤皇又在房里闹别扭了。
慕容雪:“你想气死我么?”
赤皇:“我怎么就想气死你了?人家一直乖巧可爱~”
慕容雪:“滚,卖萌没用。”
赤皇:……
慕容雪:“如今凤凰倒是一去不回了,我们还在大洋上漂着,不知几时能回去。你别成天在我眼前晃悠,干点实事。”
赤皇:“我能干什么实事啊?嗯,我倒是能在床上干点实事,慕容雪,过来,我现在就和你干点实事。”
慕容雪:“滚!臭表脸!”
赤皇:“哎我说,你大清早的怎么火气那么大?你那个来了么?怎么一大早就找些有的没的骂我,我也没怎么招你啊。”
慕容雪:……我就不爽。就想骂人。
赤皇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那张余怒未消的脸,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谁要你懂了?”慕容雪白了她一眼。
“那你到底想怎样?”赤皇看着她。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慕容雪叹了口气道,“梦到长安了。”
“说明你想回去了呗。”赤皇道。
“不,我梦到长安,一片血红。天空都是血染的。”慕容雪道,“不知道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血染的长安?”赤皇跟着念了一句。
慕容雪道:“我的母亲,已经贵为大唐的皇帝了。在她成为皇帝之前该铲除的势力已经铲除干净,该肃清的政敌也已经全部肃清,后宫朝堂一片清明,她不会再有障碍。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帮了她,当是报答她对我的养育之恩,现在我全身而退,我们早已互不相欠。可是,她毕竟是我母亲。血浓于水,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我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那我们就回去。”赤皇搂着她的肩膀道。
“嗯,我就想回去看一眼。”
“其实也只是个梦。你不用太担心,”赤皇道,“可能你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了。”
“唉,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如果凤凰在,我倒是想拜托她飞回去看看。”
赤皇一听有些吃味了,“哼,我也会飞。”
“你?”慕容雪有些不信,“你能飞,飞多远?还没到得长安就死在半路上了吧?”
“你!你就小看我吧。”赤皇不服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了。”
赤皇:“我各方面都厉害。”
慕容雪:……
到了晚上,慕容雪出来吹海风,满天星辰,真是漂亮。连大海里都是星星。
连大海里都是星星?慕容雪想着不由定睛看去,果真是一颗一颗嵌在海里一般,非常闪耀迷人。忽一想,又不对,往常看到满天星辰,映在大海上也不过是亮堂堂的一片,几时有过一颗一颗地嵌在海里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