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为什么？

蒋怀冬烦躁地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情绪还是没被解决。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鬼使神差般走到三楼，站在周斐的卧室门口思索着。

难道是昨晚体验不好？

不可能。

这个想法被他一秒否定，昨晚简直是他认识周斐以来在她脸上见过表情种类最丰富的时候了。

那么，作为夺走他初次的可恶女人到底为什么不联系他？

手上还有一堆待办事项，但蒋怀冬却第一次觉得所有曾经做起来得心应手的事都索然无味了。

百思不解之际，蒋怀冬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任译。或许可以问问他。

铃声响了半晌才被接起。

“喂，怎么了？”

任译的声音不同于往日，听起来有些急，身边还隐约能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多人场合不适合聊这种话题，蒋怀冬决定收回提问。

“现在很忙？”

“现在不忙，刚才挺忙的，嘶——”

任译那边响起抽气声。

“你在做什么？”

任译刚才是不经意扯到唇边伤口，疼得直皱眉。

“跟人打架去了，以少胜多，牛不牛？”

“怎么回事？”

“杜祈悦餐厅被人搞了，各种黑稿满天飞，昨天我查到是周子逸搞的鬼，今早就跟杜祈悦一起杀过去了t。”

周子逸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你受伤了？杜祈悦呢。”

这边的任译和杜祈悦刚赶到医院准备处理伤口。

“她也受了点伤，但没什么大事。都解决了。”

听到解决了的蒋怀冬没再追问，脑中浮现出一个联系周斐的理由。

“周斐知道这事吗？”

“暂时不知道吧，她应该没说。”

“好，那你们先处理，等会儿联系。”

蒋怀冬打电话是凌晨三点半，挂断电话就订了最早一班前往辛辛那提的机票。

今天是休息日，但周斐也没有睡懒觉的打算。手上要学和要做的事堆积到一起，六点半就醒了。

“当当——”

门铃声响起，周斐意外地在监视器上看到蒋怀冬的脸。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要名分。”

周斐扬了扬眉，“名分？”

“嗯，很意外？”蒋怀冬应得流畅，打量起周斐在这暂住的房间。

“有点儿，没想到你还会在乎这些虚的东西。”

周斐伸手在他衣领上拍了拍。

“那你说什么不是虚的。”

“我啊。”周斐笑着看他。

不告而别算是周斐计划里的一环。下意识的行为不会骗人，昨晚顶着半脸湿润时危险又虔诚的表情更不会骗人。

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

周斐在昨晚确认了这件事，他追过来的行为又是一重验证。

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要比她想象中轻松。

“骗子。”

蒋怀冬幽幽开口。

“不过我以德报怨，今天是有正经事要告诉你。”

“什么？”

“杜祈悦拉着任译跟人打架去了，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周斐讯速拿起手机找到杜祈悦的联系方式，没等蒋怀冬继续开口，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蒋怀冬懂得适时闭嘴的道理，坐在一旁的高椅上看她反应。

“杜祈悦，你去打架了？”

接到周斐电话的杜祈悦一愣，不知道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她耳朵里。

“你听谁说的，这么离谱，没有啊。”

两人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要她自己不松口，她不信周子逸那孙子还有脸找周斐说这事。

“你拉着任译一起去的，打谁？”

听到这，杜祈悦终于知道消息是从哪传出去的了。

不明所以的任译被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