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将利用暗河和废弃古栈道系统,进行一场彻头彻尾的“地下穿行”。
接下来的几天,成为了山本麾下日军的噩梦,也成为了石云天一行小队传奇中最为惊险和难以复制的篇章。
他们时而泅渡冰冷刺骨的地下暗河,借助竹翁留下的闭气法门和石云天超越时代的简易水下呼吸管,在日军的眼皮底下从水底潜行而过。
时而如同壁虎,攀爬近乎垂直的湿滑岩壁,利用飞虎爪和腰绳,在悬崖峭壁间开辟道路。
他们甚至真的像穿山甲一样,挖掘和扩大野兽废弃的洞穴、山体自然的裂缝。
使得一些看似绝路的地方,硬生生被他们凿出了通道。
他们利用浓雾天气,从陡峭的山脊快速滑降;利用夜色掩护,在日军的探照灯盲区间穿梭;甚至有一次,他们故意暴露一小部分行踪,引开大部分追兵后,反而从敌人认为最不可能的后方薄弱点悄然渗透。
山本的封锁线不可谓不严密,机枪碉堡、雷区、巡逻队、侦察哨,层层布防。
但他所有的部署都是基于“人在地面行走”的逻辑。
石云天小队将环境利用到了极致。
期间并非一帆风顺,有队员在攀岩时险些坠落,有在暗河中差点被激流冲走,有在狭窄洞穴中遭遇毒虫,有因为粮食短缺而不得不冒险采集野果、狩猎小兽。
每一次险情,都靠着默契的配合、坚定的意志和一点点运气化险为夷。
石云天的伤势在奔波中时有反复,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用竹翁传授的呼吸法门调息,用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身体,也支撑着整个队伍的士气。
小黑发挥了巨大作用,它的嗅觉和听觉多次提前预警,避免了小队与日军巡逻队的遭遇。
七天后,当衣衫褴褛、浑身泥泞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的石云天小队,如同从地底钻出一般,突然出现在敌后游击队根据地外围的哨卡前时,哨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根据地内,赵琳山队长正与秦长官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内商讨军情。
桌上摊着地图,两人眉头紧锁,显然也都为山本大规模异动和石云天小队下落不明而忧心忡忡。
“已经七天没有消息了…”赵琳山重重叹了口气,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担忧,“山本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封锁了所有进出山的要道,我真怕云天他们…”
秦长官摩挲着下巴,他既佩服这几个少年的胆识和能力,又为他们当前的处境感到揪心。
“赵队长,秦长官!”
一个游击队员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狂喜:“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石云天他们…安全回来了!”
“什么?!”赵琳山和秦长官几乎同时猛地站起,撞翻了凳子。
两人冲出屋子,只见村口方向,一群游击队员和百姓正围拢着几个身影。
拨开人群,他们看到了那七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从泥浆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满是刮伤和淤青,但那股历经生死淬炼出的精气神,却让所有围观者动容。
“赵大叔…秦长官…”石云天看到来人,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我们…回来了。”
赵琳山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石云天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虎目泛红,声音哽咽:“好小子!好小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命大!”
秦长官也走上前,目光扫过小队每一名成员,最后落在石云天身上,眼神中充满了震撼、敬佩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抱拳行礼:“石小兄弟,诸位英雄,辛苦了!安全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