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点了点头，像是若有所思。

“你说得对。”

她转身离开，步伐依旧轻盈，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回去吧，告诉你的主子，别太着急。”她低声说，“戏还没开场呢。”

那执事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

白璃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向前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静室内，烛火摇曳。

陆无尘坐在角落，酒葫芦搁在膝头，眼神却比以往认真几分。

白璃推门而入，带起一阵夜风。

“有动静。”她低声说。

“我也发现了。”陆无尘抬起酒葫芦，轻轻晃了晃，“刚才那几个宗门长老，身上都有点不对劲。”

“妖族内部也有人在策反。”白璃坐下，语气冷静，“今晚，有人要送信。”

“送信？”陆无尘挑眉，“信上写了什么？”

“说九霄界一乱，妖族就能重掌大权。”白璃看着他，“你觉得，这是谁的手笔？”

陆无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这不重要。”他轻声道，“重要的是，他们想借机搞事。”

“那我们怎么办？”白璃问。

“还能怎么办？”他耸耸肩，“当然是——将计就计。”

白璃看着他，眉头微挑。

“你想让他们暴露？”

“没错。”陆无尘把酒葫芦放下，目光微敛，“放出风声，说灵田失控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定会坐不住。”

白璃轻轻点头。

“我来稳住妖族内部。”

“我来引蛇出洞。”陆无尘嘴角微扬，“反正……我这人，最喜欢躺平看热闹了。”

白璃看着他，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你别乱来。”

“我这人虽然懒，但没你想的那么莽。”他笑了笑，语气却比平时认真了几分，“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妖族的‘精神支柱’。”

白璃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烛光下，酒葫芦静静躺在他膝头，表面的光纹已经彻底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动过。

但陆无尘知道，那股力量，已经苏醒。

它不再沉睡。

它，正在等待。

一个真正的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