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咧嘴笑,趁虚影捂“眼”的空档,从道袍里摸出半块焦黑的木块——千年雷击木,是系统任务奖励的,“你以为我看不见你?
其实我是嫌你长得丑。“
雷击木破空的声音比虚影的怒吼更响。
木块精准插进虚影最核心的位置,那里正是无数怨灵面容重叠最剧烈的地方。
虚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原本抓向归墟之心的利爪“唰”地缩了回去,转而朝林观鹤扑来。
“清欢!”林观鹤大喊。
顾清欢立刻把怀里的扫描仪残骸砸过去——虽然屏幕碎了,但内置的强光手电还亮着。
白光照在虚影上,那些重叠的面容瞬间出现裂痕。
阮霜的引魂阵这时彻底成型,金色的光线如锁链般缠住虚影,阮雪的药香则化作淡青色屏障,将黑雾往祭坛中央挤压。
归墟之心的震颤突然平息了。
林观鹤看着黑色晶体表面的裂纹开始愈合,突然想起柳青衣消散前的眼神——那女人说“你只是引子”,可现在他看着自己掌心被守门令烫出的红印,突然明白:引子也能是火种。
“走你!”他低吼一声,手掌按在最后一道封印上。
整座墓群发出沉闷的轰鸣。
虚影被引魂阵拽着,一寸寸被吸进归墟之心。
那些重叠的面容开始崩溃,小女孩的布娃娃先掉了下去,接着是将军的铠甲,最后是旗袍女人的发簪——每掉一样,林观鹤就觉得识海里的系统玉简轻了一分。
“你以为你是钥匙?”柳青衣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林观鹤望着彻底闭合的归墟之心,笑出了声。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众人:“那老女人猜错了。”他踢了踢脚边的雷击木残渣,“我既是钥匙,也是锁匠。”
墓群顶部的石块还在掉落,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密集。
阮霜拔回柳叶刀,用帕子擦了擦刀刃:“现在可以走了?”
“再等半分钟。”林观鹤弯腰把顾清欢的扫描仪残骸捡起来,塞进她怀里,“等封印彻底稳定。”
他瞥了眼陆星瑶还亮着的手机,“镇灵局的支援还有半小时到,咱们赶在他们来之前出去,省得听萧宁那丫头唠叨。”
阮雪突然拽了拽他的道袍:“观鹤哥,你后背...”
林观鹤这才发现道袍下摆被刚才的石块划开了道口子,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外卖服。
顾清欢立刻掏出小背包里的创可贴:“我有草莓味的!”
“行,贴成草莓蛋糕都行。”林观鹤任由小丫头给他贴创可贴,视线却落在自己手腕上——系统玉简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金色纹路,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震动。
墓群外的天光从裂缝里漏进来时,林观鹤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十七分,刚好赶得上最后一班地铁。
他把顾清欢背在背上,冲阮霜阮雪招了招手:“走了走了,霜姐请喝糖水,雪雪要双皮奶加三勺糖,清欢要奶茶全糖去冰,陆大千金...”
“本小姐请你吃宵夜。”陆星瑶已经走到墓群出口,回头时耳坠在月光下闪了闪,“但只准去我家酒店的餐厅,路边摊太脏。”
林观鹤笑骂着跟上,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能听见系统玉简在袖口里震动的轻响,像某种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不过这些,等明天再说吧。
此刻他只想着,等回到出租屋,得先洗个热水澡,再把今天驱邪的过程写成小作文发朋友圈。
毕竟...
最浪天师的日常,总得有点生活气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