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咬开指尖,血珠滴在空气中,他快速结印:“破!”一道血符腾地燃起,火星子劈头盖脸砸向香雾。
香气被撕开道口子,角落的檀木柜终于露出真容——柜门上刻着七颗星,和他腕间的金纹一模一样。
“清欢。”林观鹤扯了扯顾清欢的衣袖,“扫描。”
顾清欢手忙脚乱地打开扫描仪,老机器发出“嗡”的轰鸣。
阮雪踮脚扶住柜子,眼睛突然瞪圆:“姐!
柜底有字!“
阮霜弯腰细看,指节抵在木头上:“是朱砂写的,年代...至少百年。”
林观鹤凑过去,泛黄的木头上歪歪扭扭刻着:“虚空之渊,七令锁魂。
逆序而启,归墟崩。“他呼吸一滞,守门令在袖中猛地一震,烫得他差点松手。
“归墟...”阮霜低声重复,“我爷爷说过,归墟是镇压上古邪物的封印之地。”
陆星瑶突然掐了下林观鹤胳膊:“看残卷!”
摊开在檀木柜里的羊皮卷已经碎成几截,林观鹤捡起重叠的部分,泛黄的纸页上用血写着:“七枚守门令需按生、死、离、合、悲、喜、劫顺序激活,若逆序...若逆序...”
后面的字被撕得只剩半片,“归墟封印将...将如破瓮...”
“他们不是想抢令。”林观鹤的声音发沉,草茎在嘴里被咬得粉碎,“是想让我们激活的顺序乱套,让封印崩塌。”
他想起鬼市里黑袍人腕间的金纹,两道泛着金光,“那两道金纹...是已经激活的两枚?”
阮霜的指尖抵在残卷上,指节泛白:“所以紫光...是归墟在警告?”
“观鹤鸽鸽!”顾清欢突然拽他衣角,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着雪花点,“信号...信号又乱了!”
档案室的烛火“噗”地熄灭。
黑暗里,林观鹤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慢,很慢,像有人故意踩在地板的缝隙上。
阮雪的手悄悄攥住他后襟,他能感觉到那小姑娘在发抖;陆星瑶把碎钻手包挡在身前,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他猜她摸了防狼喷雾;阮霜则往旁边跨了半步,正好把妹妹挡在身后。
月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出门口一道身影。
是个女人,穿着月白色道袍,腰间挂着桃木剑,剑穗是血红色的。
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有眼睛亮得惊人,像两把淬了冰的刀。
“你们不该碰这些。”她开口时,声音像寒风吹过枯井,“归墟的秘密,不是你们能掌控的。”
林观鹤摸了摸嘴角,把最后半根草茎吐在地上。
他能感觉到守门令在发烫,这次不是冷,是滚烫的,像在呼应什么。
他歪头笑了,露出颗虎牙:“那正好,我这人啊...”他往前迈了半步,月光照亮他眼底的锋芒,“最喜欢别人说‘不能’。”
远处传来一声钟响,低沉,绵长,像命运在叩门。
女人的手按在剑柄上,桃木剑发出“嗡”的轻鸣。
林观鹤听见阮雪在他身后小声说:“姐...她的剑穗,和地宫那道紫光...好像。”
而他的系统玉简,在此时突然发出清晰的提示音——
“检测到归墟守门人血脉觉醒。”
“警告:第七枚守门令即将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