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奶奶个腿!”
林观鹤把青铜剑往阮霜手里一塞,玄铁剑挽了个剑花迎上去。
雷纹在剑身上窜成电蛇,“咔嚓”劈在黑影七寸位置——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甩尾抽向最近的阮雪!”
“雪雪!”
阮霜扑过去,符咒袋里的血符不要钱似的往外飞。
血符沾到蛇尾就烧,腾起的白烟里,能看见鳞片下翻出的腐肉。
阮雪被撞得摔进药箱堆,却立刻翻出瓶金疮药,哭着往姐姐胳膊的伤口上撒:“疼不疼?”
“我、我吹吹!”
李承言的青铜剑终于跟上,百年沉檀香裹着剑气劈进黑影。
那东西吃痛,尾巴横扫洞穴,钟乳石噼里啪啦往下掉。
林观鹤拽着阮雪滚进石缝,玄铁剑插在两人头顶,替他们挡下块磨盘大的石头。
“观鹤哥哥!”
阮雪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你、你流血了!”
林观鹤这才发现左胳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顺着玄铁剑往下淌,在地面积成小滩。
他扯下衣角胡乱裹住伤口,冲阮雪笑:“你霜儿姐的血符都烧了半袋,我这点小伤算什么?”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千年邪物本体能量波动+70%】。
林观鹤抬头看向洞穴最深处——黑雾不知何时散了大半,露出后面整面墙的锁链。
那些锁链粗如儿臂,每根都缠着红绳,此刻红绳正寸寸断裂,发出“嗤啦”的声响。
更深处,传来铁链与石壁摩擦的闷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缓缓抬头。
阮霜突然抓住林观鹤的手腕,她的指尖冷得像冰:“你听见了吗?”
林观鹤屏住呼吸。
除了众人急促的喘息,还有种细密的“沙沙”声,像...蛇鳞摩擦岩石的声音。
赵飞的裤裆又湿了一片,他颤抖着指向洞穴深处:“那、那是什么...”
黑影退进黑雾的瞬间,林观鹤瞥见锁链尽头有团更黑的影子。
那影子没有具体形状,却让他的神识发疼——像被无数根钢针扎着,逼着他跪下去。
“本体要醒了。”
阮霜的声音发颤,这是林观鹤第一次听见她这么不稳,“那些锁链...是当年天师圣布下的困灵锁,现在...全断了。”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最深处的锁链“轰”地坠地。
林观鹤怀里的玄铁剑震得几乎握不住,剑刃上的雷纹疯狂跳动,像在尖叫。
“退后。”
“都退到洞口,我去看看。”
李承言举着青铜剑挡在他面前,道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胡闹!”
“老夫活了七十年,还没见过哪个天师能单枪匹马挑千年邪物本体!”
“那是您没见过最浪天师。”
林观鹤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摸出最后颗橘子糖——阮雪塞的,糖纸都揉皱了。
他把糖塞进嘴里,甜意混着血味在舌尖炸开,“再说了...”他拍了拍玄铁剑,剑刃嗡鸣着划破空气,“它未必敢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