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疯狂跳动,任务提示里“阴脉阴谋”几个字烫得他后颈发疼;
但此刻他脑子里只有苏妲发抖的肩膀,和她刚才说“我相信你”时发亮的眼睛。
他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痞气的笑又爬上嘴角,“别怕。”
“你观鹤哥哥别的没有,驱邪的本事倒是有两把。”
他拍了拍腰间的诛邪剑,剑鞘在沙发上磕出轻响,“那狐妖要是敢露头...”。
“我保证让它连渣都剩不下。”
苏妲破涕为笑,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
“就会说大话。”
她的指尖还沾着泪,按在他肩头像块温温的小膏药。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阿梅探进半张脸,发梢还沾着酒吧里的烟味:“苏妲,前台说有客人要调杯‘夜巴黎’,非你亲手调不可。”
她的目光扫过林观鹤,又迅速收回,“对了...刚才在后巷看见只红眼睛的狐狸,蹲在垃圾桶上盯着二楼看。”
林观鹤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苏妲说的狐妖,想起系统任务里的“阴脉阴谋”,后颈的任务提示突然变得滚烫——那不是普通的狐狸。
苏妲的手在他手背上紧了紧。
她冲阿梅笑了笑:
“你先去应付客人,我马上下来。”
阿梅应了声,退出门时又回头看了林观鹤一眼,目光里多了丝探究。
门合上的瞬间,酒吧里的爵士乐飘进来,是首缠绵的《玫瑰人生》。
“阿梅是我高中同学。”苏妲重新倒了杯酒,这次她的手不再发抖,“她知道我被狐妖附身的事。”
“三年前第二任出事时,是她在医院陪了我三天三夜。”
她端起酒杯,杯中的酒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刚才她说的狐狸...可能是狐妖的分身。”
“老道士说过,它每吸够三个人的阳气,就能分出一道分魂。”
林观鹤摸出张黄符攥在手心。
符纸在他掌心发烫,是系统新解锁的“镇妖符”。
他望着苏妲素白的脸,突然想起照片里那个穿中山装的老人——
苏妲的父亲,照片背面写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碰”。
也许酒窖暗格里的“好东西”,就是当年老道士留下的,对付狐妖的关键。
他把符纸塞给苏妲,看她攥进手心里,“今晚我睡沙发。”
“你去里屋睡床。”
“要是有什么动静,喊我一声。”
苏妲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符纸,橘色的符纹在暖光下泛着微光。
她突然抬眼,眼尾的泪痣像颗被点亮的星:
“其实...我爸说的‘好东西’,可能和老道士有关。”
“他走的时候留了个盒子,说等狐妖彻底醒过来再打开。”
窗外的云移开了,月光重新漫进窗户。
林观鹤望着她被月光镀亮的发顶,后颈的任务提示还在发烫,但此刻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突然有点期待明天打开暗格的时刻了。
毕竟,能让苏妲彻底安心的东西,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得把它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