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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黯然销魂 8135 字 2019-04-14

“浮屠音”正打面门,又多少含一定音杀之效,居然有把人打得昏昏沉沉,乃至昏迷的效果。这实在是左无舟也不知道的这才是第二次应用在战斗中呢。

东愁不比余洒这等新晋超圣,也不比沉怒江那种衰退的老超圣,更不比宋惩那天然弱的超圣。

东愁,是一个在超圣境界修炼了几百年的老牌超圣,几乎代表超圣下乘的最强战力。居然被一个新晋武圣给拿下,还是生擒。这也委实太离奇太荒诞了。

纪瞳等人纵是目睹许许多妾奇迹,然则眼前这一个,也太不可思议了。

左无舟坦然。自承:“如再是无法击杀他,就该是我死了。”

实则,倒也没这么凶险。左无舟早从恋沧海处知道上三天的压缩施符之法,一心想试试其威能,所以硬接,以至超圣装和“钢龙镜”防御被破。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最后打得这么步步杀机。

正恢复魂力之际,左无舟心下一动,朗笑起身相迎。

恨天和天火一左一右的跃过来,几是异口同声:“可算是找到你了。”

“恨天前辈,您寻我做甚子”左无舟惊诧,恨天助过他,人待他好,他就待人好,故此言辞颇是尊敬:“是了,还要多谢你与天火先前拦截东愁。否则他就逃了。”

“别。”恨天苦笑,他可不敢自大,天底下的武圣,哪一个又有资格在左无舟面前自大了:“你现在也是武圣,可比我强多了。你我兄弟平辈相称就是了。”

左无舟也不矫情。颌首释放善意笑容。恨天正色:“你的朋友,古一意宋西湖他们,一直都随我在散修城当中,在设法寻你。”

“古兄,张兄,还有宋兄他们,我也一直在寻他们。”左无舟先是吃惊,随即大感欢喜。松了口气,快活道:“他们现在身在散修城”

恨天颌首,左无舟略一思量,沉声:“纪瞳,你去替我将朋友们接过来。”

“我带路。”恨天一顿足,目瞪口呆:“东愁,他被你生擒了”

天火瞪眼,半天都没合过眼。

以新晋武圣之身。生擒老牌超圣,这还是人吗。这教天下武圣,教天下超圣,情何以堪啊。

真真是三喜临门。

第一喜乃是终于寻到了古一意等,左无舟卷土重来后,始终心有一些担忧。此时,那一些担忧终是可以摆下了。想起将和老朋友相见,不免大胜欢喜快活。

第二喜乃是替“第一刺客”寻得了一具难以想象的强大超圣肉身,有此肉身,将来就可与超圣中乘势均力敌了。

第三喜,

见恋沧海在昏迷的东愁身上凝扎某物。左无舟顿生疑寄:“这是甚么”

恋沧海满是欣赏与欣慰:“你做得很好,出人意料的好。寻常禁魂针制不住元魂强者,即便制得住,他一旦苏醒,也可以施展“神魂冲击”必须要制住他的神魂才行。”

左无舟凛然:“多谢,受教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关节。”

恋沧海慈和笑道:“关于上三天,还有许多东西值得你学。我会陆续教给你的。”

凝注恋沧海,竟不知不觉显得老相了一些,左无舟心中一动:“你这容颜好似老了几分”

“本是无关紧要的,随它好了。”恋沧海泰然处之,丝毫不在意。

沉吟思量,联系恋沧海不愿战斗的心思,左无舟萌生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终归没问出来。

重是端坐在昏迷的纪小墨身旁。

左无舟目光轻柔的凝注这张容颜,心底一念徘徊来去:“她,终于还是我记忆中的纪小墨,宁自裁也不受胁迫那个奇女子。”

今日的第三件喜事,就是再见纪小墨。且,纪小墨的宁死不嫁。

欢见奇女网烈性,喜闻她人未嫁时。

不知,是否别时欢,相见亦欢。

忆起当年锐金法魂界分别,左无舟心下朦胧恍惚,微露愉悦欢喜。

纪小墨发集嘤的轻音,却是快要苏醒了。

啊,她快醒了,我怎么办。几十年不见,我该怎生见她。

是先笑一个会不会被她骂白痴

是板着脸会不会吓住她

从来处事不惊的左无舟,此一时,却有一些慌乱,不知手足该往何处摆。

恋沧海笑吟吟,满是喜意的观住此幕,似左着舟愈慌张,愈是有趣。

左无舟抬首一见,作若无其事状,随意交代一个理由。犹如逃亡一样,抱住纪小墨一路狂奔。

直到一个清澈的湖泊畔。左无舟才是顿足,轻摆她在洁净的石板上。

纪小小墨睫毛乱颤,她徐徐睁眼恰如一位睡美人的苏醒。

第五百零一章心满了,情动了,逆推了

夜已寂静,天不光地不亮,星月躲在黑色中不肯现身。

湖泊畔。一头黑发铺洒在石板上,如同睡美人的纪小墨。苏醒了。

纪小墨悠悠然醒转来,恍惚迷朦中,还未睁眼,便已有不知人间是何地的滋味。其容颜,恰似那一块坚冰,又如同那一张无生机的脸,忽的活泼起来。

亿卜墨半是呻吟,半是痛楚,徐徐睁眼来。入目的第一眼,是一个人,以及关切的目光。

纪小墨一动不动,灵动且冷漠的目光,却怎都显得有一些滞意和凝固,轻吐一音即顿住:“你”

我怎么了怎的她说话只说半截。

左无舟心底喜悦如喷泉,淹没滋润全身上上下下每一处,就似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的发出欢呼声。

凝视眼前之人,一缕晶莹之色跃然在眼中。纪小墨清泪夺眶。痴然哽咽:“原来,你真的死了”。

突如其来的一言,令左无舟呆滞木然。

正值深秋。寒意袭人彻骨。

湖泊畔,秋森混住冰寒,尤为森寒入骨。连草木中那懒洋洋的虫儿都已不愿再欢呼鸣唤。

此一夜。正是星月无踪的一夜,浓浓的黑夜似有看不透的秘密。

身处之地,又正是无比寂静的所在。仿似身处在一个空寂的绝域。眼前,又分明是一个以为已死了六十年的人。

忆起自裁的一剑,再是这等环境,那却不是死了,身在地府当中,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