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一定是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辰。
林冬梅的憔悴容颜上,焕发了一抹光彩。
趴在儿子的肩背上,林冬梅灰败的眼中,有一抹骄傲与欢喜。
这就是飞的滋味,是她的孩儿在带着她飞呢。
她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妇人家,哪里懂得这许许多多。她早年甚至只是一个佃户家的女儿,却不懂。也不明白。
她只晓得,会飞,一定很了不得。
旁人会飞,没什么。儿子会飞,才是真正的了不得。
飞啊
林冬梅忽侧乙起,她还是佃户家的女儿时,她有时看着星空,想过,如果能飞,该有多好。
孩子他爹请人来提亲的时候。她有种欢喜得像飞的感觉。
她用尽一生的气力和心血生出儿子。抱着初生孩儿的时候,她有一种在飞的感觉。
这一次,她是真的在飞了。
林冬梅欢喜的想要大声呼唤。
每一个孩儿。都是母亲透支了一生的心血才生下来的。
初生婴儿像丑八怪,但只有母亲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最完美的结晶。
每一位母亲都是最伟大的艺术家,每一个孩儿,就是她们最最最完美的艺术杰作,无法比拟的。
飞吧
眼泪随风洒下,恰似淅淅沥沥的零星雨珠。
疯一样的左无舟,疯一样的飞舞。像一道打穿天地的光芒,灰黑的光华,刺破了苍穹。
飞吧,一直往更高更高的地方飞去。飞到云中,飞到天边,飞到苍穹,甚至,飞到天外。
娘,孩儿变一个群法给您看。
泪水哽咽,左无舟掌心凝住一点火色,摊手之际,焕发奇彩光华,在云端迸发烟花户般的绚烂。
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灰的黑的,白的还有,生的,死,的
七彩光芒,自在在云端中焕放,染得天空和云朵,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满天洒着那七彩的辉色,就像是无人仙境,就像是夜空中的苍穹与
辰。
一闪再一闪,哪一颗最明亮。哪一颗就是母亲变化的星辰。
星辰下,苍穹中,左无舟踩在云端。却抱住渐渐僵硬的娘亲。嚎啕大哭
“娘”此声撕心裂肺,此音撕天裂地。
在空无一人的最高天际,有一个孩子。哭得无助,哭得悲痛哭得失魂落魄。
诸天已死,谁能听见一个儿子的呼唤。
七彩光幕交织最是幻美的绝世璀璨。林冬梅走得很安详
七色交织,七彩流光。有生。有死;有情,有泪;有血,有肉。
外庄。
如火如荼的会议,正在火暴的进行当
会议从一开始就绝谈不上和气,没有雕星宗的参与,就只能是容河区联袂一道围剿天魔。必有人耍做出牺牲,没有人愿意牺牲。
是以,从一开始,谁都在争夺这主导权。
裴弦等人很是安分,本来就决意跟随溪林的步伐了,反是没有多做言语。
果然,首先跳出来叫嚣的,要夺主导权的,正是玄天宗和象国为首的一批势力。
董武帝等不知道左无舟已归来。裴弦和白观都被交代不可泄露。此时,互看一眼,不免有些怜悯:“这些家伙不知死活,没经历过当年那几次战斗,不然哪敢争夺这。”
正当玄天宗和象国的武帝气势汹汹的指点江山,只差指住溪素儿的鼻子说溪林没资格主导,只能是玄天宗和象国主导的时候
忽然间,内庄释放出一股绝强的恐怖气息,直是教人窒息的气息。甚至教人思绪都霎时停顿了,每人都感应到最深的恐惧,只闻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狂跳。
霎时间。这道气息竟是混乱且凶暴不堪,冲天而去。末了,气息如昙花一现,很快淡去。玄天宗和象国的武帝,面无血色的看往内庄方向,再看往溪素儿。战栗着,恐慌着,一跌坐在椅子里,竟是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哪里还敢再争夺什么主导权
这气息从内庄释放,其恐怖无比。一个人杀光他们全部,也绝不在话下。
众多武帝和武君。甚至怀疑只有武圣才有这等赫赫气息。左家庄坐镇如此恐怖的强者,谁敢再争。
溪素儿脸色微变,似想起什么。匆匆道了一声,就返回内庄。
余者更是心乱如麻,无心再商议什么大事了,各自散会,安抚被这道史前凶兽般的气息所摄的心神
这一日,大寒宜:出火,出行;忌:修造,栽种。火主凶,北主煞。
一连数日,左家庄沉浸在肃穆中。
沉溺在沉静与悲痛的气氛中。来自各地的魂修士,一想起当日的气息。便是心下先寒了几分。
身处在办白丧的庄子里,看似不吉利,却无人敢有任何表示。
一心想要探一探当日的气息。各魂修士寻了由头,直是前往灵堂祭拜一番。以他们的本领,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众魂修士心下一边嘀咕,一边忐忑不安,也不知没有犯着那天那人。没察觉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
心知此时不恰当,也不适合。每名魂修士摄于当日的气息,也不敢大声呼喝,更不敢说笑。生怕露出一丝端倪。被那天的神秘强者察觉。
惟是裴弦和白观等每晚过来陪同。安慰左无舟。
又见纪瞳和蒙武在一旁轻声安慰:“大人,节哀吧。”
裴弦和白观看不出这几人的修为。只隐隐觉得很是厉害,暗暗吃惊不已。
溪素儿本来是想要大事操办丧礼。
以左无舟的修为和身份,怎都够的尖了。纵是没有左无舟,凭无晚和溪素儿这一层关系,也够得上规格大葬了。
左无舟本来也想替母亲风光大葬,要怎么风光,就怎么风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