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国联手发难,岂会没有重云的推动,他如果在此地动手,即破坏瞅巨,重云就有借口。届时。就不是保溪林,而是害溪林。
大尊会的恩怨。当以大尊会的方式来了结。
左无舟纵有怒意。也无谓做送死博命之举:“在凤尾宗旁人嘲我笑我辱我,我尚且能忍。我须做到情绪能收能放,姑且忍过这一次。待我突破为武君,再来与他战过。”
“我倒想看看你们重云玩什么把戏。”左无舟一言不发,徐徐退。
“第一日不得交手。如有恩怨争夺,且等明日再做定夺。”流东城也不含糊,迅速就道来规矩,指着被掼成肉泥的使节,冷冷道:“此人对大尊不敬,死有余辜。”
流东城眯眼。一道柔和的光在眼中油然浮现,心中满是左无舟先前那一个起手式所蕴涵的磅礴力量:“居然是超魂战技”
大尊会第一天就发生这等事,实是一时难以为继。眼见二十九国使节团怒视溪林一行人。重云皇帝果断宣布。暂且中断,各使节团先做休息。
第一天往往要做的事其实不少,一时也谈不完。是以,皇宫中倒是准备了休息屋给各使节团。
溪林使节团上上下下,是在各国使节团的怒目中战战兢兢退回休息屋的。溪林正使一入屋就颓然欲死:“完了。完了。这一番溪林却是完了。”
人人面有凄然之色。溪林皇帝一心为民。其实是难得的好皇帝好国度。莫看重云富裕尤胜溪林。其实未必见得令许多人都有一口饭吃,都富足。反而是溪林的百姓。生活得远比其他国家好。
试问,谁有好日子不想过,又去过一些坏日子。溪林既好,自然无人想溪林完蛋。可眼下这一局。无论怎么看,以一国之力,对敌二十九国,都是必定败亡之局。
“怕这一次。溪林人都要被拨刮干净了。”有人哀声大叹。
左无晚兴奋的满脸通红:“左大尊,你好厉害。”
“无晚,如树。有没有什么领会”左无舟笑而颌首。带弟弟出来见世面,总希望无晚有领悟。
“有的。”左无晚和左如树一样郑重其事。异口同声:“我们的命运。不能交给别人。要自己决定。所以。我们一定要做武尊。”
“咦,你们倒聪明。”左无舟错愕,失笑:“能有这番领悟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教你们一个道理。不管做什么事。到最后一定要靠自己。”
“嗯。我了。”左无晚坚定点忽攸间,左无舟想起一事,看往左如树:“对了,几十年前令得我们老左家,家破人亡的是谁。是不是在重云一带的”
他在左家的时间太少了,两度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只知几十年前老左家三兄弟是家破逃亡出来的。一直倒是不知道仇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爹跟我们说过很多次,以前我们老左家是淡水国人。”左如树自小被灌输好好修炼,是切齿之恨:“那人叫马寸报,现在已经是淡水国夫君了。当年,就是马寸报杀了我们左家直系旁系一共三百余口终有一日,我们必寻他报此血海深仇。”
“三百多口”左无舟的心沉下:“待得此间事了,再去将此仇报了。”
火原使者过来拜访的时候神色古怪,似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悲哀。等他低声向左无舟道来目的的时候,左无舟就恍然了。
大殿上一幕,火原使者自是看在眼里。有溪林堵枪眼,火原多挨几年不是问题,只要把几年中请到大尊就行了。
以一敌二十九。火原使节行想溪林必亡,心中欢喜,自是重提旧事,想请左无舟做火原大尊一等溪林完了,左无舟当然就不是溪林大尊了。自然做得火原大尊。
左无舟哭笑不得,摆摆手挥退了异想天开的火原使者,直言:“此事莫要再提,否则今次你们就还是靠自己。”
想到夫尊会无人撑腰的后果,火原使节仓皇退了。
这一番言语虽未被人听到,可溪林人隐约也猜得到,一时愈是悲恸,俨然死到临头的凄惨。
左无舟见不得旁人哭哭啼啼,自有一番思虑:“二十九国。最有实力的都在其中了。数下来,起码不下八十名武尊。他们想吞溪林之心,已是昭然。”
“若是轮流挑战我。一时倒是有些麻烦。”他暗自不快,一想及此事,就肝火大旺:“至少八十名武尊,如此轮流战下来,怕是七天都不够用。”
“这岂不是空自浪费我的时日,娘亲没这许多时间了,我也没这么多时间了。须得尽快修炼突破为武君,长生丹才有一线耸望。”他颌首,一时百念横生。
七天,或许对别的武尊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修炼神速的左无舟,七天就能有明显的精进了,七天可能就能突破武君了。尤其眼下,他感知武君壁障,只要想通一些事,就可以随时突破了。
他迫切的要争分夺秒,与时间竞赛,从死神手中救回娘亲。怎愿空耗七天去做争斗。
“二十九国联手意欲吞并溪林,若没有重云推动,怎可能。”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的集来,当然瞒不过左无舟,重云替他带来麻烦,他一念起,就是一片森然。
“看来似乎只须七日。其实此事做不处理得干脆了,必留手尾。难保不会拖得更久。”
他眼中一团杀伐之气爆耀做一团星芒:“须以最雷霆果决的手段处置此事,索性人家是欺上门了,就是我的敌人。我自管放手杀,杀到此事了结为止。”
“还有重云,暗中算计。难道真当我一无所知这笔帐,等我取了长生丹,再来慢慢算过。”
既然大尊会以强者为尊,强者可以肆无忌惮的夺取别国利益。那他就教旁人看看,到底何者为尊
事到如此,绝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惟有杀。惟独是一个杀之而震慑的方法。
左无舟心意已决,神色一动:“有敌意,是武尊”
采南罗大尊来到门口,顿足不动,冷冷拂袖:“我等同为魂修士,为了俗事大动干戈就有失身份了。左大尊,站在同道立场,罗家人给你一全忠告,溪林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了。”
无人应答,罗大尊暗自恼怒,声线再冷几分,杀意赫然:“不知好歹的东西,明日老夫就送你与溪林一道陪葬。”
“罗大尊好豪气。有些人却不单是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远远的一声冷哼传来:“罗大尊一身修为,在重云一带威名赫赫。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是活该去死。”
“众位大尊,千万莫要跟小弟抢小弟一身修为自是不如大家,不过。难得有人送死。请各位大尊教我寻机练练手也是好的。”又有一声从另一方漾来。
“交给李兄练手。自然是不难。不过,李兄莫要反被人练手了。人家可是傲气得紧;要杀我等二十九国百位大尊。”有人阴阳怪气的一声轻笑,声线飘传。
无数大尊竟是这等隔空相谈,一时谈笑风生,只当左无舟不存在一样。有大尊尽显狂傲:“溪林算什么东西,他姓左的又算什么东西,惹恼了我赵家人,灭了他又何妨。”
众大尊闻声,隔空大赞:“赵大尊果然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