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想起那块价值不菲的“烤肉金”和节省的神晶，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传功长老皱眉：“即便如此，你行事过于张扬，终非长久之计。神宫清修之地……”

“清修也要与时俱进嘛！”程岩立刻接话，开启忽悠模式，“各位长老！时代变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冰魄神宫底蕴深厚，实力强大，但外界知之甚少！为何？就是因为缺乏有效的宣传！我程岩，万界第一广告策划！只要稍加运作，就能让冰魄神宫成为九天神域最耀眼的明星！到时候，优质弟子慕名而来，各方资源主动送上，神宫发展岂不一日千里？”

他指着殿外：“您看那些自发聚集的‘岩家军’和商家，这就是流量！这就是关注度！堵不如疏！与其驱赶，不如引导！只要神宫官方出面，设立一个‘对外合作与宣传处’，由我……咳咳，由专人负责，规范管理，不仅能化解矛盾，还能将流量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收益！比如，开放部分非核心区域的广告位招商？或者推出神宫特产‘冰魄仙酿’（优化版）？绝对供不应求！”

程岩一番话，画了一张巨大的饼。什么“明星神宫”、“流量变现”、“广告招商”，听得几位长老一愣一愣，连厉长老都有些迟疑。莫长老则眼睛放光，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毕竟苏大师的“香炼之道”也需要推广嘛！

楚清雪看着程岩在那里口若悬河，把一场问责会硬生生变成了“神宫发展战略研讨会”，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的嘴，真是能把死人说活。

“够了。”楚清雪打断程岩的滔滔不绝，“山下之事，由执法堂处理，你不得再插手。至于你的‘宣传处’……”她看着程岩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冷冷道，“想都别想。债务未清之前，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协助苏姑娘，优化材料。再惹事端，严惩不贷！退下！”

程岩：“……”（画饼失败！圣女大人油盐不进啊！）

他垂头丧气地告退，走到殿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那个……楚圣女，煤球它一个人在宝库挺孤单的，能不能……让我偶尔去看看它？带点小零食？”

楚清雪头也不抬：“宝库重地，闲人免进。零食？你是想让它偷吃神晶吗？”

程岩：“……”（我冤啊！）

看着程岩蔫头耷脑地离开，楚清雪冰封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恢复冰冷。她看向几位长老：“程岩此人，虽麻烦不断，但其所携苏沐雨，于神宫确有大用。暂且留之，严加看管。优化工作由莫长老全权负责，不得有误。散了吧。”

众长老应声退下。楚清雪独自坐在空旷冰冷的大殿中，指尖无意识地在寒玉扶手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外合作与宣传处……”她低声自语，冰魄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这家伙的某些歪理，也并非全无道理？但一想到程岩那副“我要搞大事”的表情，她又立刻掐灭了这个念头。

“还是……先让他搬砖吧。”楚清雪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