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周窈音浑身出了汗,此刻被他搂着更是闷热,“我去洗澡了,好热。”
“你可以每天都说一遍吗?”
“......我又不是复读机。”
男人像从她肩膀上长出来的一样,下巴轻蹭她的肩头,自说自话:“再说一遍。”
“不说,我已经说过了。”周窈音从他身前溜走,大步流星回卧室拿睡袍洗澡。
斯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视线停留在垃圾桶里的两个套上,片刻后穿上衣物收拾客厅的卫生。
热水浇在身体上,周窈音长吁一口气,轻微的不适感也随之消散。
后面那次他断断续续的哭,弄得她的情绪也被感染了,没了克制,试了好几个平时没怎么尝试过的位置,现下温热的水淌过去,有些涩涩的痛处。
她记得卧室里好像擦的药来着,很久以前他和润滑/油一起买的,但一直没用到过。
洗完澡,周窈音将头发用干发帽包好,出门时看见他正在厨房忙碌,便蹑手蹑脚进卧室把抽屉里的一小管药拿出来。
她对着小镜子涂了涂,冰凉的,那处微热的涩痛好了许多,正准备再挤一点的时候,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干嘛不敲门?”她连忙把裙子扯下去。
斯祁拿着装在购物袋里的欧芹,问:“晚上吃蔬菜沙拉吗?”
周窈音连连摇头,拒绝他这种让人丧失食欲的安排:“我想吃肉。”
“那我照常做炒菜吧。”斯祁看她一眼,想起进门时对方手忙脚乱的样子,多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她原先不打算说,但见他想过来看看,火速把药膏塞回抽屉,扭捏回答:“刚擦了药,都怪你哭来哭去勾引我。”
斯祁一开始没听懂,绕了一圈后才弄明白,放下购物袋擦干净手,走进房间:“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帮你吧。”
周窈音蹬掉棉拖,顺带着踩了两下他的大腿,轻哼:“早擦好了,过来帮我吹下头发。”
他像个召之即来的狗狗,立刻就移动到她跟前。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每次吹头发的时候都会帮她按一按头皮,特别舒服。
“明天你忙吗?”
“不忙啊,还在春节假期呢。”
“我们一起去趟浔风世纪?”斯祁提议。
周窈音狐疑地回头瞅了瞅他,男人拢起她肩膀上的头发,继续说:“那边一直闲置着,正好我们最近有空。”
“我暂时不想搬家。”
“没说要搬。”感觉发丝差不多都干了,斯祁关掉吹风机,解释,“过去看看布局和装修。”
周窈音以前的人生目标是在海城有一间自己的房子,如今骤然得了一个房子却感觉自己的愿望被其他人按头实现了,本该激动亢奋的一件事也变得没什么意思。
想着也只是过去看看,周窈音不想扫兴,便说:“下午再去吧,早上起不来。”
浔风世纪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虽不比大平层,但绿植丰富,配套设施齐全,比较有活人味。
他买的9层,一层三户,两人开门时正好有邻居经过,大约是第一回看见901有人过来,多看了两眼。
“你们是新搬来的吗?”
见某人不搭腔,周窈音只好替他回答:“还没搬,我们先过来看看的。”
“这样啊,有事可以随时找我们。”目光扫过那个气质不凡的男人,两位邻居开门进屋。
周窈音等门关紧才小声后吐槽他:“邻居和你说话呢,理都不理。”
“她们一直看我,不太舒服。”斯祁面部表情解锁指纹,把她搂进房间。
“那你下次戴个口罩,省得招蜂惹蝶的。”周窈音开了个玩笑,视线被外面的大露台吸引,轻啧,“这么大个地方,很适合养花花草草。”
外面正在下雨,斯祁跟着走到她旁边:“种植物夏天容易长虫子,到时候你估计都不敢过去了。”
“不是有你在吗?”周窈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露台栏杆上的雨水顺溜而下,雨幕中的城市像一部起了雾的老电影,气氛忽然寂静,两人默不作声看向落地窗外湿漉漉的淡灰色天空。
风拂过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腥味,周窈音有点冷,自动躲进男人怀抱里汲取对方的体温。
斯祁将身前的小小一个裹进大衣里面,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想让我帮你捉虫子?”“你不愿意?”周窈音环住他的腰身,在大衣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瞅着他。
男人笑了笑,在她眼尾轻柔地印上一个吻:“上次回东京,家人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