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的坐标交换

私聊窗口：柏崇屿ap;江屿昂

23:07柏崇屿：方便通话？关于锦书澈的既往病史。

23:08江屿昂：（秒回）他睡着了？

23:09柏崇屿：刚退烧，现在心率68次/分，呼吸频率18次/分。

23:10江屿昂：...你还真是把他当实验对象监测。（发送文件）这是他的病历摘要，胃炎三期，长期睡眠障碍，还有...（输入中…）

23:12江屿昂：15岁那年因为急性胃出血住院，抢救了整整8小时。（撤回一条消息）他醒来第一句话是问护士“为什么要救我”。

23:13柏崇屿：（发送转账）已汇去三个月的进口胃药费用。他的饮食需要严格控制，我制定了新的食谱。

23:14江屿昂：（语音消息，背景音有压抑的叹息）老柏，你知道吗？他以前总说胃里有个黑洞，吃什么都填不满。有次疼到蜷缩在厕所，还笑着说“这感觉挺像活着”...

23:15柏崇屿：（发送定位）地下室已改装成无菌病房，配备24小时胃动力监测仪。

23:16江屿昂：（发送童年合照）这是他11岁生日，阿姨还在的时候。那时候他会因为吃到草莓蛋糕开心一整天，现在...（输入中…）

23:18江屿昂：你见过他手腕内侧的蝴蝶纹身吗？是用刀片刻的，那年他妈妈刚走，他说“蝴蝶活不过冬天，就像我”。

23:19柏崇屿：（发送实验室照片）我在培育转基因百合，花期能延长至200天。等他康复，房间会摆满永不凋谢的花。

23:20江屿昂：（语音消息，声音哽咽）谢了...真的。这么多年，我尝试过无数次，带他看心理医生、逼他吃饭、甚至把他锁在家里...可每次看到他望着窗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了。

23:21柏崇屿：他现在握着我的手睡觉。（发送偷拍照片，锦书澈蜷在被窝里，手指勾着柏崇屿的袖口）监测仪显示，他的噩梦频率下降了42%。

23:22江屿昂：（发送一长串哭泣表情包）老柏，你是他的克莱因瓶。我终于敢相信，有人能把他从那个永远走不出来的环里拉出来了。

23:23柏崇屿：不是拉出来。（发送修改后的公式文档）我在重新构建他的世界坐标系，让黑暗成为可计算的变量。

23:24江屿昂：（发送转账）密码是他生日。帮我给他买个护胃的电热毯，还有...（输入中…）算了，你肯定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