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登记处？段温玉看着眼前的建筑，面露苦涩：干爹，我们都是男子，法律上...

司珏的手被他紧紧攥着，虽然有些疼，却理解他的心情。

他倒没有段温玉的那种失望，在他心里能和阿玉在一起已是万幸，有没有那张纸并不重要。

大帅看着段温玉失落的样子，挑眉道：还不相信你干爹？走吧！

登记处内，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这位是政府秘书长李先生，这位是公证处王局长。

大帅介绍道：都是我多年的好友。

段温玉和司珏一头雾水地行礼。

秘书长笑着解释：根据新颁布的《婚姻登记暂行条例》，只要有两位以上公证人见证，并提交订婚书、聘礼清单等证明材料，即可办理结婚证书。

现在提倡新风尚。

王局长补充道：虽然同性婚姻尚无明文规定，但在特殊情况下，经高层批准，可以特事特办。

司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温玉更是呼吸急促，手指微微发抖：干爹...这...

大帅从他宝贝了一天的公文包里取出两份文件：订婚书和聘礼清单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签字。

段温玉接过一看，只见订婚书上详细记录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籍贯等信息。

聘礼清单更是密密麻麻列了三页纸，从房产地契到金银首饰一应俱全。

这...他声音哽咽：太贵重了...

少废话！大帅瞪眼：快签字！

在两位公证人的见证下，段温玉和司珏郑重地在订婚书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随后，公证人也在公证书上签字盖章，一同提交给登记处。

登记员是位和蔼的中年女士，她仔细核对材料后，微笑着取出一张精美的竖版结婚证书，提笔写下：

「段温玉，年二十六岁，云城人；司珏，年二十岁，云城人。今由北平政府特批，结为夫妻。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墨迹未干，她已加盖官方印章，双手递给他们：恭喜二位。

司珏接过证书，手指轻颤。

这张薄薄的纸，承载的却是最厚重的承诺。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法律认可的夫妻了。

离开登记处时，天色已暗。

车窗外，北平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倾泻。

副驾驶的大帅将聘礼清单递给司珏：小珏啊，这个你拿着。以后你也是我儿子，这是干爹给你的私产。

司珏颤抖着接过，只见上面列着北平城西的一处宅院、云城商业街的五间铺面，还有数目惊人的银行存款，金银首饰等等。

他声音哽咽：谢谢干爹...但这太...

你就拿着吧。段温玉握住他的手：不然干爹会睡不着觉的。

大帅轻笑：臭小子，就你会说。

转头又对司珏道：其实聘礼早就在路上了。我派了专车和警卫护送，明天应该就能到云城。

段温玉心头一热：干爹...为儿子操心了这么多...

我是你爹！大帅佯怒：操心你的婚事不是应该的？少肉麻！

回到段府，晚膳已经备好。

席间大帅兴致勃勃地规划着相册的摆放位置，还要选几张放大挂在客厅。

段温玉和司珏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众人今日奔波了一天，用过晚膳后，也是各自回房休息。

主卧内，司珏将结婚证书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时不时就要看一眼，生怕它突然消失。

像做梦一样...他轻声呢喃。

段温玉从背后拥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不是梦。

指了指证书上的印章：看，货真价实。

司珏转身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那宽阔的胸膛上：阿玉，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

嗯。段温玉轻吻他的发顶：名正言顺，天地可鉴。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那张结婚证书在床头熠熠生辉，见证着这个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

——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有了法律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