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房间的银质物件,两个少女,身着暴露服饰,一个16岁,还有一个19岁。
林深脸色越来越黑,看完这两间房子,他都能想到铜字和木字房里的情景。
铜字号房里,都是铜制物件,里面只有一个女子。
25岁的女人见到士兵就尖叫着往床底钻。
而木字号房里都是木质家具,条件简陋。
33岁的女人已经神情呆滞,对任何刺激都没反应。
全部带走。林深的声音像淬了冰。
院中他亲手拧断了试图逃跑的管事的胳膊,一枪打死了从另一间金字号房里抓出来的'贵客'。
用这样的方式宣泄着自己心里的愤怒。
他不认为这是段温玉无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云城两大军阀割据,前有鸦片日本人,后有山匪叛贼联合。
偌大的云城,不可能完全曝光在段温玉眼下。
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派人将所有抓住的人先带回军营,等回去统一处理。
今天如果不一次性搜查完,那么背地里的黑手要是逃离云城就再也抓不住了。
他带着士兵继续搜查。
而顾潇那边,进展的也很顺利。
昨晚抓到的人,今天一早酷刑审讯过后,也交代出了背后之人,雷行海的余党。
今日的军营热闹至极,顾潇看着士兵一波一波的往回押着人,他也佩服起林深的能力。
夕阳西斜,搜查队终于在一条暗巷终于找到了真正的黑报社。
这是个伪装成染坊的民宅,晾晒的蓝布下藏着印刷机,染缸里泡的不是布料,而是成捆的诽谤传单。
周沉看着那些报纸和传单,报纸上那些刻进心里的标题,让他想杀人。
还有那些传单,都是这帮杂碎没有来得及散发的。
搜仔细了。周沉用刺刀挑开地窖木板:
地窖里突然射出一颗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
五个持枪汉子冲出来,其中两人穿着雷家军的旧制服。
近距离的枪战持续不到三分钟,周沉这边伤了两个士兵,对方全部被击毙。
夕阳西沉时,军营的牢房已经快要人满为患。
林深脸色阴沉的看着统计名单:赌坊六家,烟馆三处,暗娼馆...
他的手指在慈幼堂条目上顿了顿,突然把名单拍在桌上。
茶杯震翻,茶水浸透了那些肮脏的数字。
连夜审讯,该用刑的用刑,别让他们好过。
那些无辜的女子呢?
周沉开口:“被安顿在休息室,等着明天询问清楚后送回。”
林深思索着点头:“从段督军账上拨款,给每家送去补偿金。”
周沉皱眉:“那缴获的赃款呢?”
林深看着周沉挑眉道:“赃款充公,这本就是段督军失查之过。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给他段温玉一个交代,周副官觉得呢?”
周沉行礼:“林特派员说的是,明早我就从段府账上拨款,用作赔偿。”
林深坐下伏案写着文件,后面不止要给大帅汇报,还要给段温玉交代。
周沉在一旁整理今日查封的物证清单。
顾潇推门进来,军装沾着血渍: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林深擡头:“一切顺利,收获不少,这云城可真是不简单。”
顾潇看向周沉,周沉开口:“找到了谣言传出的源头,打印报纸的黑报社,已经在连夜审讯了。”
顾潇点头:“我这边经过一天的审讯,抓住了投诚的军队里,4名雷行海余党。”
“都是连长营长,骨头再硬,也承受不住一天的酷刑,已经招了。”
周沉着急的询问:“他们怎么说的?”
“说是和雷行海有过命之交,他们打算偷到云城的布防图后,再蛊惑投诚旧部揭竿而起。”
“那时候布防图在手,他们有很大的成算。”
林深轻嗤到:“真是愚蠢!”
“明日一起肃清这军营,等段温玉醒来,我们还他一个太平的云城。”
提到段温玉,三人又沉默了。
顾潇率先打破沉默,朝着林深行了个军礼。
郑重地说:“我替云城百姓,替段温玉,谢谢林特派员。”
林深点头:“应该的,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