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了那件从海城回来,段温玉重新给他做的正红色丝质长衫。
布料丝滑贴身,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穿,可是他喜欢。
坐在铜镜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上妆,手抖得不成样子,手法也生疏了。
调整呼吸,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他继续认真画着。
额间画了一朵红色海棠,衬得他更加妩媚。
看着镜中的自己,幽幽开口:“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祸国的戏子吗?呵呵...真是悲哀啊!”
现在的他,仿佛又变成了戏台上的那个司珏。
段温玉回来时,司珏穿着那件正红丝质长衫坐在床边。
烛光下,金线绣的海棠暗纹随呼吸起伏,仿佛真花绽放在身上。
额间描的红妆艳得灼眼,唇上胭脂像是蘸了血。
阿玉。司珏下床原地转了个圈,衣袂翻飞如蝶:我好看么?
段温玉喉结滚动,军靴在地砖上磕出闷响。
他一把揽住那截细腰,鼻尖蹭过司珏耳垂:好看,阿珏最好看。
段温玉轻嗅着司珏身上的香味:“怎么想起穿这身了?”
司珏带着笑意说:“我喜欢,红的像嫁衣。”
那我们成亲就穿红嫁衣。段温玉宠溺回应。
司珏主动仰头吻他,舌尖灵巧地撬开齿关。
段温玉呼吸骤乱,掌心顺着丝绸下滑,在身上摩挲。
“阿玉,我,想***”
一吻急切又满含情欲,段温玉早就被撩拨的不成样子。
他回应着这个吻,吻着吻着,就将人抱着放回床上。
看着司珏红晕的脸,段温玉低喘着:“阿珏,先养好身体,再....”
司珏搂着段温玉脖颈:“阿玉,是嫌我脏吗?”
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段温玉手穿过衣衫,摩挲着司珏的身体,吻落在了司珏的脖子,锁骨,耳朵上。
司珏全身酥麻,他开口:“阿玉,我美吗?”
“美,美的像专勾我魂魄的妖精。”
司珏紧紧抱住段温玉:“阿玉,今晚,我想发疯的***。”
段温玉眸色骤暗,此刻的司珏丝质长衫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他俯身咬住那截脖颈:妖精。
夫君...司珏喘/息着解开他军装扣子:*我。
胭脂在纠缠中蹭花了,在锁骨处拖出迤逦的红痕。
段温玉扯开自己的衬衣,胸膛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疤。
司珏舔过那道伤疤,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这里...他指尖划过段温玉腹肌:还有这里...
都是阿珏的,是我的。
段温玉听着小人儿的霸道,宠溺的抓住他乱动的手:“好,都是阿珏的!”
月光透过纱帐,照见两具交缠的身体。
段温玉在雪肤上留下朵朵红梅,像鱼沉溺在水域。
司珏破碎的声音里混着夫君哥哥的乱叫。
今晚的司珏格外的主动热情,比他们刚在一起时还要热情。
声音像下蛊一样魅惑:夫君...我好喜欢。
这句话像引信,点燃了段温玉最后的克制。
司珏瘫软在段温玉怀里,指尖还眷恋地描摹他腹肌轮廓。
段温玉吻去他眼尾泪珠,却发现怀中人又在轻轻摩挲他的胸膛。
还*?段温玉诧异于他的贪欢。
司珏不答,只是娇羞的躲在他怀里,不老实的胡作非为。
这场情事持续到东方泛白。
最后司珏已经哑了嗓子,浑身布满吻痕,四周一片狼藉。
段温玉抱着昏睡过去的他去**时,发现他即使在梦中,仍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段温玉凝视司珏熟睡的侧颜,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新增的抓痕——那绝不是情欲中留下的。
段温玉面色阴沉,他的阿珏太不对劲了!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段温玉将人搂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所有风雨。
司珏在梦中呓语:阿玉...别走...
不走。段温玉吻他发顶:这辈子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