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督军别来无恙。
段温玉的声音从光影交界处传来。
雷行海眯起眼,看见十几个枪口正对着自己。
段温玉!雷行海突然狂笑:你果然在意那个婊子...
砰!
子弹精准打穿雷行海膝盖。段温玉慢条斯理地换上新手套:带走。
地牢的火把将人影投在湿滑的墙上。
雷行海被铁链吊着,血顺着裤管滴成小洼。
段温玉坐在审讯桌前,像阎王一样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玩味的看着雷行海。
雷行海唇色惨白,脸上渗出冷汗。
也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他同样直勾勾的盯着段温玉。
“堂堂段督军,吃他人嚼过的饭菜的滋味如何啊?”
“那贱人的身子果真那么勾人?”
“早知如此,初入梨园时,我就该....”
啪!
段温玉手疾眼快拿起桌前的鞭子,反手一鞭抽裂他嘴角:我会让你求死不能。
雷行海啐出口血沫:你猜那小贱货现在在干嘛?是不是正等着被你...
地牢门突然被打开。
周沉进来看了眼雷行海,声音带着喜悦:“顾督军那边已经亲自击毙了张天虎,其余匪军皆以投诚。”
段温玉并无太多反应,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段温玉开口:“你带兵协助顾潇处理剩下的事,我留在城内。”
周沉领命离开。
雷行海爆发出癫狂的大笑:哈哈哈,段温玉,其实你早就输了...
段温玉转身拔枪,却在扣动扳机前停住。
他慢慢放下枪,对门口小兵说:去段府,让连长亲自带着司公子和柳公子来。
——
子时的地牢阴冷刺骨。
司珏裹着段温玉的军氅,脸色比雪还白。
他盯着血泊中的雷行海,瞳孔紧缩成针尖。
阿珏。段温玉将配枪塞进他手里: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雷行海咧开血淋淋的嘴:呵呵,司珏?被人轮流玩弄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司珏突然扣动扳机。
子弹打穿雷行海左肩,惨叫声中他继续道:你永远都是个破烂货,你以为段温玉真的不嫌弃你..
第二枪命中右膝。
司珏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枪,却固执地一次次扣下扳机——腹部、左臂、右肩...每一枪都避开要害。
司珏...柳轻风按住他手腕:让我来。
雷行海奄奄一息地擡头,突然对柳轻风露出淫笑:轻风宝贝...你十八岁那年...
柳轻风脸色煞白。
他夺过司珏的枪,一枪打烂了雷行海的嘴。
不...不够...司珏突然挣脱段温玉的怀抱,抄起墙上的烙铁捅进雷行海腹部。
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开来,他却像感觉不到烫似的往里按。
阿珏!段温玉从背后抱住他:够了...够了...
司珏突然瘫软下来。
他盯着自己被染黑的手掌,又看看血泊中抽搐的雷行海,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受伤的野兽。
段温玉打横抱起他往外走,对柳轻风道:吊着他一口气,明天游街。
走廊灯光下,司珏脸色惨白,神情木讷。
柳轻风踉跄着跟出来,突然跪地干呕。
小兵扶住他时,发现他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都结束了...柳轻风眼眶猩红,颤抖着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