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我体内的私有资产给了你多少了？

晨光透过纱帘，在卧房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珏靠在窗边，小心翼翼地伸展手臂。

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做大动作，便不再有撕裂般的疼痛。

公子，该换药了。翠儿端着药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司珏解开衣襟，露出包扎的白纱。

翠儿熟练地拆开纱布，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经过苏辰的精心调养，伤口愈合得很好，新生的皮肉泛着淡淡的粉色。

苏大夫说再换三次药就不用包扎了。翠儿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公子恢复得真快。

司珏微笑。

他知道自己恢复得快，全赖段温玉寻来的那些珍贵药材和苏辰的悉心照料。

就连司玥的哮喘，在苏辰的针灸下也大有好转，这几日再没犯过。

督军呢？司珏随口问道。

一早就去军营了。翠儿系好新的纱布：说午时前回来，要带公子和玥小姐去个地方。

司珏微怔。

段温玉没跟他提过这事。

正想着，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军靴踏在青石板上特有的节奏。

阿珏。段温玉大步走进来，军装外套搭在臂弯，额上还带着薄汗。

看见司珏已经换好衣服，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准备好了？

去哪儿？司珏好奇地问。

段温玉笑而不答，只是接过翠儿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带上小玥，你们就知道了。

司玥很快被叫来。

小姑娘穿着翠儿新做的淡绿色衣裙，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看起来活泼又精神。

见到段温玉，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督军好。

段温玉难得地露出温和的笑容：今天带你们兄妹出去走走。

段府的汽车早已候在门外。

司珏被小心地扶进后座。

我们去哪儿？车子启动后，司珏又问。

段温玉握住他的手：云城女子学校。

司珏猛地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学校？

嗯。段温玉捏了捏他的手指，手续都办好了。小玥可以选择住校，也可以每天回来——学校离段府不远，我安排了专人接送。

司珏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女子学校是云城最好的新式学堂，寻常人家根本进不去，更别说他们这样的出身...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司珏声音发颤。

段温玉轻笑，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连人都是我的，你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你就以身还债吧。

司珏耳尖瞬间通红，羞赧地垂下眼睫：谢谢阿玉...

谢什么？段温玉故意压低声音：我体内的私有资产给了你多少了，这点身外之物算什么？

司珏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你、你...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段温玉大笑，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就喜欢你这害羞的小模样。

前排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司玥则假装好奇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抑制不住的欣喜。

车子驶过繁华的街市，拐进一条梧桐掩映的林荫道。

路的尽头是一栋红砖建筑，大门上方挂着云城女子公学的匾额。

到了。段温玉率先下车，转身去扶司珏。

校长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女士，早已候在门口。

见到段温玉，她恭敬地行礼：段督军。

林校长。段温玉微微颔首，将司玥轻轻推到前面：这就是司玥。

林校长和蔼地打量着小姑娘：多大了？

十六岁。司玥小声回答，不自觉地往哥哥身边靠了靠。

别怕。林校长笑道：我带你们参观学校。

女子学校的校园比司珏想象中还要漂亮。

红砖主楼前是宽阔的草坪，两侧是教学楼和宿舍楼，后面还有个小花园。

一路上，他们遇到不少穿着统一蓝布裙的女学生，见到校长纷纷行礼。

我们的课程包括国文、算术、英文、家政和音乐。

林校长边走边介绍：高年级还可以选修绘画和护理。

司玥的眼睛越睁越大，尤其是在看到音乐教室里的钢琴时，几乎挪不动步子了。

喜欢吗？司珏轻声问妹妹。

司玥用力点头，眼中闪着渴望的光：我、我真的可以在这里上学吗？

当然。段温玉代为回答：手续都办妥了。你想住校还是每天回家？

司玥犹豫地看向哥哥。

司珏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你自己决定。

我...我想住校。司玥鼓起勇气说：但周末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林校长笑着应允：宿舍是四人一间，已经给你安排好位置了。

参观结束后，林校长带他们去办公室办理最后的入学手续。

司玥被一个女教师带去领校服和课本，司珏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