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好一句鱼离开了水!
深夜的梨园笼罩在一片死寂中,唯有东厢房透出昏黄的光。
柳轻风端坐在铜镜前,指尖轻抚发间银簪。
镜中人妆容精致,眉间一点朱砂红得刺目。
督军到!
门外传来小厮惊慌的喊声,紧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痛呼。
柳轻风的手指微微一顿,迅速将银簪别回发间。
砰!
房门被粗暴地踹开,雷行海裹挟着一身寒气闯入。
他军装外套大敞,领口沾着血迹,眼中翻涌着暴虐的戾气。
身后,一个年轻小厮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雷行海回身一脚踹在那小厮心口:没用的东西!
柳轻风看着那小厮像破布娃娃般滚出房门,脸上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督军回来了。
他起身相迎,宽大的衣袖如蝶翼般展开:轻风备了酒菜,给您压惊。
雷行海阴鸷的目光在柳轻风身上逡巡,如同毒蛇审视猎物。
他一把扯过柳轻风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段温玉来得太及时了。
柳轻风吃痛,却不敢挣扎,只是轻蹙眉头:督军弄疼我了。
疼?雷行海冷笑,另一只手掐住柳轻风的下巴。
今晚死了两个日本人,损失了老子整整一船的货,你跟我说疼?
他猛地将柳轻风甩在榻上,转身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下。
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淌,浸湿了前襟。
柳轻风撑起身子,强忍着手腕的剧痛,膝行至雷行海脚边。
只要督军平安回来就好。
他仰起脸,露出纤细的脖颈:货没了可以再运,人没了就真的...
闭嘴!雷行海摔碎酒壶,瓷片四溅,在柳轻风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段温玉怎么会知道今晚的交易?嗯?
他俯身逼近,酒气喷在柳轻风脸上: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柳轻风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柔顺模样:督军怀疑我?
他眼中迅速积聚起水光:轻风跟了您这么多年,连命都是您的...
雷行海盯着那双含泪的凤眼,突然狞笑着将人拽进怀里。
粗糙的大手探入衣襟,狠狠掐住那截细腰:轻风不会背叛我吧?
怎么会...柳轻风被迫跨坐在雷行海腿上,薄纱下摆被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
没了督军的庇护,轻风便是鱼离开了水...
好一句鱼离开了水。
雷行海的手掌顺着腰线滑下,突然狠狠掐住臀肉:本督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
刺啦——
衣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柳轻风被粗暴地按在桌上,后背撞得生疼。
雷行海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那片雪白的胸膛和身上已经淡到快要消失的鞭痕。
我的东西。雷行海的手指重重碾过胸膛:永远都是我的。
柳轻风咬住下唇,忍受着胸前传来的剧痛。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次雷行海在外面吃了亏,回来都会变本加厉地发泄在他身上。
腰带被粗暴地扯开,冰冷的空气侵袭裸露的肌肤。
柳轻风闭上眼睛,任由雷行海将他翻过身去。
桌上的茶具被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没有任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