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不如先让本督验验，够不够艳

晨光未露，书房已亮起灯火。

段温玉指尖轻叩桌面，茶烟袅袅上升，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督军。周沉悄无声息地出现，军装笔挺：人都安排好了。

雷行海最近接触日本人，必有动作。段温玉抿了口茶：我明日去海城见顾潇，你留在云城盯着。

顾督军？周沉眼睛一亮：他上次说的新式步枪...

嗯。段温玉颔首：顺便问他借几个生面孔。

指尖划过茶杯边缘：雷行海认得我的人。

周沉会意：要准备什么？

买几瓶梨花醉，顾潇爱喝。段温玉想起什么，唇角微扬：备两辆车。

待周沉退下，段温玉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

晨雾中隐约可见主屋的轮廓——司珏应该还在睡。

想起昨夜铜镜前那人颤抖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明明阅人无数，偏偏对这副身子食髓知味...

究竟是身子诱人，还是那双眼里的光更让人沉沦？

督军。翠儿轻声叩门：早饭备好了。

饭厅里，苏辰已经端坐，正给司玥把脉。

小姑娘穿着新做的藕荷色衫子，脸颊终于有了血色。

穿着上等的刺绣衣裙，俨然像个富家小姐。

再加上她生的也好看，那双眼睛更是像极了司珏。

眉目含情，还没有18岁，就已经能看出她的出尘之姿。

段温玉刚落座，就看见司珏缩着脖子溜进来，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见他看过来，耳尖立刻红了。

等到司珏坐在身侧，段温玉看着他。

阿珏怎么了？段温玉故意问：是昨晚...

督军尝尝这个排骨！司珏慌忙夹了块糖醋排骨塞进他碗里，筷子尖都在抖：特别好吃...

段温玉低笑，在桌下捏了捏他的大腿。

司珏差点跳起来，脸涨得通红。

食不言，寝不语。苏辰突然开口，银筷搁在青瓷筷枕上。

还有...意味深长地扫过两人：有些事要适量。

司珏差点把脸埋进碗里。

司玥眨眨眼，突然福至心灵，低头猛扒饭。

段温玉却面不改色，反而又给司珏添了勺蟹粉豆腐：多吃点，补身子。

豆腐噗通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汁差点弄脏司珏的新衣裳——淡青色云纱长衫，衬得他肤白如雪。

明日带你们去海城。段温玉突然道：玩一周。

啪嗒。司玥的筷子掉了。

司珏猛地擡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和妹妹...都可以去？

嗯。段温玉握住他桌下的手，来段府半月多，还没出去过。

拇指摩挲着他腕间的银链：海城的海棠花开了。

司珏看着段温玉，他们兄妹二人，从没有出去过云城。

听说海城有一片特别大的海棠花林，占据10余亩，所以才叫海城。

司玥小声欢呼，又赶紧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谢谢督军！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收拾行李。

司珏打开红木衣柜，手指抚过那十套华服。

淡青、银白、墨绿各三套，还有那套从未穿过的正红色。

——他想穿着这身站在海棠花下，对段温玉说我爱你。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如鼓。

虽然段温玉说过有点喜欢，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不管如何，他都要说出来。

指尖在正红色长衫上流连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收进了藤箱。

配不配的，总要试过才知道。

哥哥！司玥抱着个蓝布包袱跑进来：我能带这个吗？

包袱摊开，是几本旧书——《牡丹亭》《西厢记》，边角都磨毛了。

哪儿来的？司珏惊讶。

管家给的。司玥爱惜地抚平书页：他说府里书房多的是，这些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