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昨晚没碰你，不习惯了？

雷行海寿宴的前一天，段府笼罩在一种奇异的平静中。

司珏天未亮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动身旁熟睡的段温玉。

晨光微熹，他借着窗外的光亮打量着段温玉的睡颜。

男人眉目舒展，少了平日的凌厉，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司珏的指尖悬在半空，几乎要触到段温玉的睫毛，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回来。

他不能贪恋这份温柔，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他不能贪恋太多。

他披上外衣，悄声走出房门。

厨房里，厨娘们刚生起火，见司珏进来，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珏哥儿，你怎么起这么早？一个厨娘小声问。

司珏挽起袖子：我想给督军熬碗粥。

这几日，他已经摸清了段温玉的口味——喜欢清淡的菜式，不爱甜食，晨起习惯先喝一盏清茶。

厨娘们交换了个眼神，让出了灶台的位置。

司珏熟练地淘米下锅，又切了些鲜嫩的青菜和香菇。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

粥熬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么用心？

司珏手一抖，勺子差点掉进锅里。

他回头，看见段温玉倚在门框上，军装已经穿戴整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督、督军......司珏耳根发热：您怎么起来了？

发现枕边人不见了，自然要来找。

段温玉走近，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煮的什么？

司珏心跳加速：青菜香菇粥......

段温玉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握住他拿勺子的手：火候差不多了。

司珏整个人僵在原地，后背紧贴着段温玉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督军......他声音发颤。

段温玉低笑：怎么？昨晚没碰你，不习惯了？

司珏羞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搅动锅里的粥。

段温玉也没再逗他，松开手道：我今日要去军营安排些事，晚些回来。

司珏点点头，盛了一碗粥递给他：趁热吃。

段温玉接过碗，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司珏的手背，惹得后者又是一阵轻颤。

明天......段温玉喝了一口粥，突然道：雷行海的寿宴，你准备好了吗？

司珏呼吸一滞，强作镇定：准备好了。

段温玉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紧张，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司珏心底某处紧锁的门。

他张了张嘴，几乎要将一切和盘托出，可最终只是低下头：......谢谢督军。

段温玉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再多说，喝完粥便离开了。

司珏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

一整天，司珏都在忙碌。

他整理了段温玉的衣物，擦拭了军靴，甚至亲自打扫了整个卧室的卫生。

每一个细节他都做得尽善尽美，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段温玉，就能让那人再对他多一点注意。

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庭院里，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