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风突然用翎毛尖端戳在他心口: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地方吗?
司珏猛地瑟缩了一下,后背撞上床柱。
他想起妹妹攥着玉露丸时开心的样子,想起雷行海那句让你妹妹陪葬,终于颤抖着松开了手。
这就对了。柳轻风红唇勾起,从妆台取出一盒香膏。
记住,行房时用这个揉在他心口......
香膏晶莹剔透,可司珏只看一眼就恶心得想吐。
柳轻风却强行扳过他的脸:记着,得手后立刻去书房找军事布防图。雷督军要段温玉的命,也要他的兵权!
窗外忽然传来杂役的咳嗽声,柳轻风立刻噤声。
等脚步声远去,他一把将司珏推倒在锦被上: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取悦一个男人......
——
司珏蜷缩在厢房的角落里,嘴唇咬出了血。
柳轻风已经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明日继续。
床榻上一片狼藉,香膏的甜腻气味混着情欲的味道,熏得他几欲作呕。
窗外暮色渐沉,司珏颤抖着爬下床,从暗袋里摸出那把小剪刀。
刀尖抵在腕上,却迟迟划不下去——妹妹还在等他,等他几天后回家......
珏哥儿?门外传来芍药的声音:管事说您这两日就住这儿,我给您送饭来了。
司珏慌忙藏起剪刀,强撑着整理好衣衫。
开门时,芍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如纸,眼下两团青黑,唇上还带着血痂。
您、您没事吧?
没事。司珏接过食盒,声音嘶哑:告诉管事,明日......明日我一定学好。
芍药欲言又止地走了。
司珏看着食盒里的饭菜——竟比平日丰盛许多,还有一小壶酒。
他苦笑一声,这算什么?践行饭吗?
夜色渐深,司珏抱膝坐在窗前。
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栅栏似的影子。
再过一日,他就要被送进段府,成为雷行海的杀人刀......
雷行海的房间里,柳轻风正在汇报进展。
都教得差不多了。他跪在雷行海脚边揉腿:就是那小子性子倔,学得慢。
雷行海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尖在柳轻风脸上轻轻游走: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只要段温玉死。
督军放心,柳轻风仰起脸,任由刀尖划出一道血痕,他妹妹的命捏在您手里,他不敢不从。
那个病秧子......雷行海突然狞笑:明日派人盯紧了。若司珏敢耍花样,立刻把那丫头抓来!
烛火猛地一跳,墙上影子如恶鬼张牙舞爪。
柳轻风乖顺地伏在雷行海膝上,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他也是如此被逼着害人,如今却成了逼人的那个......
窗外,一弯残月隐入云层,整个云城笼罩在压抑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