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第114章

“师尊,”祝卿安牵住她的手,摇摇头,“我们……”

她还没能说出以后,越尔就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墨发女人还没消去余韵,滚烫与她相贴,颤息将她牵引过去。

“我不想停。”她说不想时,泪水已经先落下,每一个字都带着决绝的哀求,仿佛这是能拯救她的唯一稻草。

“继续。”

女人如是说道,然后将她手抓起,含住了她的指尖。

越尔先是从侧面吻,一点点舔到她的指根,目光没有离开过祝卿安的脸,那双含情的凤眸柔媚看着她,然后慢慢地,将指节吞入口中。

祝卿安很艰难地闭上眼,抽了抽手,“师尊,您伤还没好多久,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为师和你平分天道之力,早已是不死之身,那点子伤现在连痕迹都没了,何须休息。”越尔很不满意她这样的拒绝姿态。

女人微喘,把那根被她舔得.湿.润的手指从口中吐出来,既气又是悲道,“阿乐,你是不是已经……”

她说得很艰难,“腻烦为师了?”

祝卿安闻言一睁眼,果然见师尊正蹙眉幽怨看自己,眼尾浮了一层热出来的粉,红痣在其中艳然,红唇潮润,部分是刚刚亲出来的,还有便是抽指时蹭上的。

银发女子扶住她腰,才直坐起来,托着人坐在自己腿上,祝卿安凑上去,吻过越尔眼尾的水光。

“没有,不会的。”她能感觉到师尊时刻存在的不安,知道自己说的话其实都不太管用,只能身体力行证明。

“不行。”祝卿安想也不想便脱口拒绝,她急道,“师尊连我一人都教不好,哪有精力再去教别人。”

越尔诧异,她还是第一次见祝卿安如此激动,不论是生前还是现在,她一直以为祝卿安是不屑做她的徒弟的,如今看来,是越尔不够了解祝卿安而自行揣测,做不得真。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学不好不是韶华真君教不好,而是你太笨。”

“对啊,我就是笨,所以师尊只教我一人便可。”祝卿安笑了,她反正不会让陈兰欣拜师,不然得膈应死自己。

“你蛮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若师尊想再收徒,就请将我逐出师门。”这句话,是对越尔说的,是威胁也是提醒。

反正她不会和陈兰欣成为师姐妹,若越尔执意收徒,她就拍屁/股走人,左右都不吃亏。

“真君!”陈兰欣听言,盈盈的目光看着越尔,满含期待,连说话的语气都颤抖着。上一次攀登崖试炼叫祝卿安一人来主殿拜师,她认为韶华真君是没得选才会不得不收了祝卿安为徒。

如今祝卿安竟敢提出这种要求,她自认为是上品神元,还是有信心被挑中的。

“师尊!”祝卿安见越尔默不作声,便咬牙切齿喊了一声,好提醒对方快些做决断。

“恩……”越尔擡手,安抚性摸了摸祝卿安后脑处柔顺的长发。

祝卿安惊了一下,本来想退开,但是见一旁的陈兰欣用妒忌的眼神盯着,她便只能忍着,忍着越尔的指尖滑到后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祝卿安在七岁的时候,就没有人摸她脑袋了,如今被越尔摸了脑袋,她略感不适,总觉得太过亲昵,且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如蚂蚁蚀骨,叫人束手无策。

“我不收徒。”越尔收了手,对陈兰欣说,“你还是想些别的补偿吧!”

怎会如此?

陈兰欣拽紧衣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说出口的话却不平静:“那……我……我能不能请真君指点我炼制灵符?”

“三日后我有一场公开课,会讲授炼符之道,你自行来听便是。”

“可我要的是私下指点。”

每个宗门的师者都会有公开课,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去听,但是私下指导是亲传弟子才有的待遇,陈兰欣这是在难为越尔。

果然,越尔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道:“可以,不过你只有三次机会。”

陈兰欣也感觉到越尔的不悦,她只能说一声:“好。”然后不断暗示自己,只要她能接近越尔,就可以让越尔瞧见她的炼符天赋,她还有机会拜师的。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祝卿安和越尔一同离开主殿,她用飞行符在天上飞,空中的冷风顺着头皮撩开发丝,就和越尔摸她后脑一样,冷出一身疙瘩。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手指的凉意倒是让滚烫的耳垂降了温,这让她感觉舒适了许多。

“祝卿安,你可知错?”

“我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

祝卿安哪里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从来不认为杀了陈家大伯有错,她只是因为生前的自己嘴硬不认错,却遭来更严厉的惩罚才直接服软认错。

“错在何处?”越尔又问。

“错在……不够友爱?”她试探说。

越尔摇头:“别人要杀你,你自保反杀这没错,你错在不够冷静,轻易被人左右了情绪,陈兰欣在主殿控诉你时,你也不该莽撞动手打人。”

“且杀人之后就该做好善后,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杀的人是否有背景,是否会因此遭到强者追杀。”

祝卿安听听就罢,她挺不喜欢越尔训斥她,嘴硬道:“陈家也没有多厉害的高手。”

“你……”越尔被顶撞倒也不生气,她只是无奈自家的小徒弟一如既往的无畏无惧,她拿出新的一本心得集,“罢了,这本书籍你拿回去罚抄十遍。”

“我做错什么了,要罚抄?”

“你心性浮躁,不听管教,让你罚抄是希望你能修身养性,尊师重道。”

“罚抄就能修身养性,那我多抄几遍岂不是成佛了?”祝卿安抿着唇,忍不住怼了一句。

“精力这么充沛,那罚抄二十遍。”

祝卿安气道:“抄就抄。”

她很不爽地接过书籍,心里感叹一句,果然自己还是讨厌越尔。

回到别院,祝卿安便开始抄写,既然说了要抄,那她便会认真去做,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罢了。

这一抄便是几日。

书桌上摆了十几本书,每本书都是敞开的,上面的墨水未干,字迹工整漂亮,一笔一划都非常清晰。

祝卿安手腕酸得要死,甩了好几次的手,不过眼见就要抄完,她烦躁的情绪还真的平复下来了。

“小姐,有乌元胶了。”

茵曼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透明乌元胶放在桌上,祝卿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抄写,茵曼就站在一旁磨墨。

窗外的微风一来,祝卿安就嗅到淡淡梨花香,她下意识擡头向窗外看,正好瞧见那棵不结果还开满花朵的千年古梨树。

今日,越尔在道场那边讲课,早在前几天她就听同门子弟在说这件事,什么不管听不听得懂,他们都要去听课,只为了一睹容颜。祝卿安虽未去,但她也知道越尔讲课之时必定人山人海,或许连放脚的地都没有。

“小姐,墨水晕纸了。”

祝卿安回过神,笔下的纸有一块很大的墨点,她就把这张纸揉/捏后丢在了地上,心情不知为何又烦躁了起来,道:“什么修身养性,屁用都没有,烦死了。”

茵曼捂着唇偷乐,道:“小姐不如先去散散心,听韶华真君讲课。”

“不去,我又不修符道。”

“小姐是不修符道,可是陈兰欣会去,小姐可不能让那种小人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