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公寓的百叶窗,在沈星遥腕间的红绳手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鹅卵石贴着脉搏轻轻起伏,仿佛还残留着林晚掌心的温度。顾珩将早餐摊买来的红糖糍粑推到他面前,护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建阳的事,律师说下午去法院签禁止令补充协议。
沈星遥用筷子戳着糍粑,糖霜簌簌落下:我妈以前总说,红糖能压住血腥味。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鹅卵石上的刻痕,有次沈建阳把她的簪子摔碎了,她偷偷用红糖在窗台上画月亮。
顾珩握住他拿筷子的手,金属护腕蹭过他手背:昨晚梦里,你妈妈画的月亮和你后颈腺体的形状一样。他忽然起身,从衣柜深处拿出个木盒,里面躺着件叠得整齐的白衬衫,袖口还沾着蓝色颜料——正是天文台那天沈星遥蹭到的那件。
你看,顾珩展开衬衫,颜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袖口的月亮,和你现在戴的手链,都在等主人发光。沈星遥忽然放下筷子,红绳随着动作晃出一圈涟漪,顾珩,我刚才好像闻到桂花香了。
Alpha凑近他后颈,炽霄信香与寒月引在空气中共振出细密的光尘:是我们的信香混在一起了。他指尖擦过沈星遥锁骨的齿印,那里的皮肤还带着醉酒后的余温,上次你发烧说胡话,要把天狼星摘下来给我,信香就变成了桂花味。
门铃突然响起时,沈星遥正把白衬衫重新叠好。顾珩透过猫眼望去,门外站着的快递员捧着束白玫瑰,附卡片上写着遥遥亲启。沈星遥拆开卡片,熟悉的字迹让他指尖一颤——是妈妈的笔迹,却想起林晚十年前就已去世。
别碰。顾珩突然按住他的手,信香骤然变得冰冷,卡片上有沈建阳的指纹。他抽出卡片边缘的发丝,果然沾着酒气与烟味。沈星遥看着白玫瑰花瓣上的露珠,忽然想起妈妈墓前的桂花,每次他去打扫,总会在墓碑旁放一束。
他怎么会有我妈的笔迹?沈星遥的声音发抖,红绳手链突然发烫,仿佛林晚在催促他。顾珩将玫瑰扔进垃圾桶,护腕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当年你妈妈的遗物,沈建阳可能藏了东西。
午后去法院的路上,沈星遥盯着车窗上的倒影,红绳与护腕在玻璃上拼成完整的圆。顾珩,他忽然开口,我妈以前说,天狼星的伴星是白矮星,虽然小,却能照亮主星的暗面。Alpha握住他的手,让两人的手腕贴在一起:所以我的伴星,要一直亮着。
法院门口,沈建阳果然等在那里,手里挥着份文件:沈星遥,你妈留下的老房子,该有我一半!顾珩将沈星遥护在身后,护腕当啷一声撞在台阶上:法院判决明确,家暴受害者遗产归子女所有。
沈建阳忽然笑了,指着沈星遥腕间的红绳:林晚那贱货临死前,还把这破石头戴在手上,说是什么星星的约定——话没说完,沈星遥已拽下红绳,鹅卵石在阳光下划出弧线,精准砸中他的额头。
她是我妈,沈星遥的声音冰冷,后颈腺体剧烈起伏,这手链她戴了十年,现在轮到我了。顾珩揽住他发抖的肩,炽霄信香如实质般炸开,将沈建阳逼退数步:沈先生,再骚扰我们,就不止是禁止令了。
离开法院时,沈星遥重新系好红绳,鹅卵石贴着心脏跳动的地方。顾珩,他擡头看向天空,天狼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我好像又闻到桂花香了。Alpha低头吻他发顶,护腕与红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是你妈妈在说,她的遥遥,终于学会自己摘星星了。
深夜,沈星遥在睡梦中握紧手腕,红绳手链忽然发出微光。顾珩点亮台灯,看见鹅卵石上的刻痕正在发光,仿佛林晚的笔迹在信香中浮现:遥遥,别怕,妈妈的星星,永远照着你和顾珩的路。
窗外的天狼星与伴星交相辉映,公寓里,寒月引与炽霄以412Hz的频率共振,将红绳、护腕与齿印串联成永恒的光轨。沈星遥在睡梦中微笑,因为他知道,妈妈的嘱托从未离开,就像他与顾珩的信香,早已在宇宙间刻下永不褪色的契约,无论风雨,皆是彼此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