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千代松开锁链,扑向冷夜。阿米尔的沙暴在周身形成屏障,却挡不住从地底涌出的暗影触须。
“源在解析我们的记忆……”林瑶的电磁屏护罩开始闪烁,“它要找到每个人的‘情感弱点’,然后……从内部摧毁我们!”
叶倾皇突然停下脚步。他闭上眼,希望之种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金色长剑。剑身刻满守夜人的符号——冷夜的剑痕、千代的锁链纹、阿米尔的沙暴图腾、艾米丽的藤蔓花……
“它复制了我的记忆……”叶倾皇睁开眼,瞳孔中的影裔符文化作星光,“但复制不了我们的羁绊。”
他挥动金色长剑,斩向巨眼。剑光穿透影裔护盾,在巨眼表面留下一道裂痕。巨眼发出刺耳的尖啸,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痕中喷出,化作人类的哭喊与笑声。
“继续!”冷夜挣扎着站起,星光长剑虽已残破,但仍被他高举过头,“倾皇打开了缺口!用我们的记忆反击!”
千代甩出锁链,链端缠绕着她在东京街头救下的孩子的笑脸;阿米尔引动沙暴,风暴中浮现出他妹妹生前最爱的沙画;艾米丽的藤蔓开出花朵,花瓣上是队友们的名字;卢克的海底火山喷发,岩浆中映出他与父亲最后的对话……
所有记忆化作光流,涌入叶倾皇的金色长剑。剑身暴涨,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直刺巨眼。
巨眼的瞳孔剧烈收缩,影裔符文疯狂旋转:“不……人类的记忆不该如此强大……不该……”
光柱穿透巨眼,整个光门轰然崩塌。暗影潮水如退潮般消散,南极冰盖恢复平静,只有希望之种“当啷”一声落在冷夜脚边,光芒比以往更加纯粹。
叶倾皇踉跄着跪倒,金色长剑化作光点消散。千代立刻用锁链缠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咳嗽着,指尖抚过希望之种,“但源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退却了。”
冷夜捡起希望之种,剑身的裂痕已经蔓延至整个剑身。他沉默片刻,将剑插入冰面:“回基地。我们需要重新定义‘希望’——它不是一个人的光芒,而是所有人记忆的集合。”
林瑶的监测屏突然弹出新警告:“全球暗影能量波动归零!但希望之种的频率……正在与某个遥远星系的能量产生共鸣!”
众人猛地抬头。极光中,一颗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星球若隐若现,表面布满与希望之种相同的符文。
“那不是主星……”玄风长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是影裔文明记载中的‘母星’——所有影裔生物的诞生地,也是……希望之种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