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树下的\"营养池\"。池子里不是水，而是粘稠的金色胶质，池底沉着无数枚玉简奖牌：【连续加班365天】【007修仙模范】【自愿放弃休假标兵】......池边堆着小山般的个人物品：褪色的全家福、孩子画的蜡笔画、写着\"等爸爸回来\"的纸条......

\"这哪是戒瘾所，\"胡三娘把幼崽塞进特制防护服，声音发颤，\"分明是制瘾工厂！\"

老四的机甲扫描仪对准一个茧房，放大画面显示里面的金花人正在抽搐。他的眼球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瞳孔里滚动着数据流：【今日任务：炼丹x200】【画符x150】【修炼x6时辰】......

\"他们在幻境里修仙，\"我喉咙发紧，\"现实中的身体被当成养料......\"

【花粉成瘾者】

最近的一个茧房突然裂开。

那个金花人踉跄着爬出来，皮肤下的金纹像电路板般闪烁。他的机械花苞一开一合，发出断断续续的机械音：\"新......新员工培训......这边请......\"

我注意到他的手腕——皮肤被金纹撑得透明，能清晰看到里面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金色粘液。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已经变成数据流的绿色，正在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刷新着符文。

\"你们......也被......优化了？\"他突然抓住我的袖子，花苞里喷出金色花粉，\"来......一起......卷......\"

花粉沾到皮肤的瞬间，我眼前闪过幻象：自己坐在流水线工位上，面前是永远画不完的符纸；旁边的电子屏显示【今日进度：137\/1000】；林小凡穿着hR制服站在身后，手里拿着考勤表......

\"醒醒！\"胡三娘的尾巴带着破空声抽在我脸上，\"这花粉致幻！\"

【内卷幻境】

王大锤暴力拆开一个茧房，里面的景象更魔幻。

那个金花人的天灵盖已经完全被花苞取代，数据线直接插入脊椎。扫描仪显示他的识海里正在上演恐怖片——

幻境中，上百个\"自己\"在同时工作：有的在炼丹炉前疯狂添柴，有的在符纸上画到手指流血，有的在修炼到经脉断裂......每完成一个任务，幻境墙上就多一张【优秀员工】奖状。而现实中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下的金纹却越来越亮。

\"这特么是修仙？\"老四的机甲手臂在发抖，\"分明是灵魂榨汁机！\"

突然，所有茧房同时裂开。成瘾者们集体转头，花苞对准我们，齐声背诵：\"福报星守则第一条：自愿放弃睡眠......第二条：同意绩效倒扣......第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