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知怎么挣脱了幻境，正疯狂摇晃他的宝贝模型。模型关节处镶嵌的星辰砂发出蓝光，竟然在雾气中撑开一小片清明。

\"宗主！\"他脸上还挂着泪，鼻涕泡都出来了，\"想想开心的事！虫母读不了快乐记忆！\"

我恍惚记起这原理——当初苏九萤实体化时，只有痛苦的记忆会结晶化，快乐的都留在了血肉里。

\"哈......哈哈......\"我突然笑起来，想起最荒唐的回忆：\"王大锤......你还记得......你给苏九萤装骂人模块......结果她第一句骂的是你吗？\"

机械臂的力道突然一松。王大锤的电子眼闪了闪，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她骂我......骂我'铁皮癞蛤蟆'！\"

笑声像病毒般蔓延。胡三娘想起自己偷吃贡品其实是替幼崽背锅；林小凡想起他改成绩单是为了救个差点被退学的师弟；就连远处中招的修士们也陆续开始傻笑——

\"我拿紫金砚台是去赎被绑架的小师妹！\"

\"我用宝剑挖鼻屎是因为手指骨折了啊！\"

虫母的雾气剧烈震荡，发出开水般的\"咕嘟\"声。快乐记忆像尖刀般刺进它的意识，苏晚的幻象痛苦地扭曲：\"不......不该这样......\"

【终极补刀】

当雾气稀薄到能看清人影时，我们发现了真正的虫母本体——

是个巴掌大的肉团，躲在废墟缝隙里。它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还在微微跳动。

\"就这？\"老四的鼻涕泡\"啪\"地破了，\"我们被这玩意儿折腾半天？\"

虫母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别杀我......我能实现愿望......\"

\"我有个愿望。\"我蹲下来，剑尖抵住它，\"想听吗？\"

肉团期待地颤抖：\"什......什么？\"

\"希望你死得很有创意。\"我转头喊道，\"老赵头！这算什么垃圾？\"

环卫队长小跑过来，扶了扶歪掉的帽子：\"报告宗主！这属于......\"他掏出小本本翻了翻，\"有害垃圾中的顶级有害，建议......\"

\"建议个屁！\"王大锤的机械臂变成绞肉机，\"直接物理超度！\"

虫母最后发出一声尖叫。在它爆炸的瞬间，所有被雾气控制的人同时清醒，而天空——

下起了金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