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破庙中烛火摇曳。

妇人缓步而回，手中提着个竹篮，里面盛着些野菜和山果。她刚踏进庙门，便觉气氛不对——几个恶人都缩在角落，头目更是鼻青脸肿地蜷成一团。

“你们这是…”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佛像后闪出。林墨面色阴沉，双眼如鹰隼般锐利。

“回来了。”他淡淡开口，“正好，我有些话要问你。”

妇人心头一跳，表面却装作镇定：“你要问什么？”

“别装了。”林墨上前一步，“你们这群人在镇上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我配合演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林墨冷笑，“那个头目都招了，说什么大人物要来除魔，你们要配合演一出好戏。现在该你说实话了。”

妇人瞥了眼角落里的头目，见他正偷偷朝自己摆手示意。她心中暗骂这个废物，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年轻人，你想多了。我们只是一群流浪的可怜人，哪有什么计划。”

“可怜人？”林墨眼中杀意隐现，“可怜人会养那么多阴邪？可怜人会在镇上装神弄鬼害人？”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镇上的人都说见到鬼影？为什么那些阴邪会听你们的话？”

妇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否认：“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墨见她死不开口，怒火中烧。他一把抓住妇人的衣襟，将她拖到头目面前。

“看清楚了，他就是这么招的。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跟他一个下场！”

头目此时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嘴角还在渗血。妇人看了一眼，心中虽然愤怒，脸上却毫无惧色。

“你要杀就杀，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活够了。”

林墨没想到她如此硬气，一时愣住。他本以为威逼利诱总有一样管用，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不要命的老太婆。

“好，你不怕死是吧？”林墨松开妇人，转身走向头目，“那我就先杀了他。”

“别！”妇人终于慌了，“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妇人支支吾吾，眼神四处乱瞟，忽然瞥见林墨腰间挂着的白纸钱，顿时眼前一亮。

“你是出马仙！”她指着林墨惊呼。

林墨一愣：“什么？”

“你腰上的白纸钱，只有出马仙才会佩戴！”妇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出马仙不能随意杀人，这是规矩！你要是破了规矩，仙家会收回你的能力！”

林墨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白纸钱，心中暗暗叫苦。这东西是九馗给他的，说是能够沟通阴邪，没想到竟然暴露了身份。

“就算我是出马仙，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