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什么反噬？”我心中一紧。

“轻则精神受创，重则…”九馗顿了顿，“重则可能被鬼魂反客为主，夺舍而死。”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我刚才…”

“你刚才能安然无恙，一方面是因为那些鬼魂实力不强，另一方面…”九馗仔细地打量着我，“你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

“特殊？”

“一般人的阴阳眼只能看到鬼魂，但你不仅能看到，还能感知它们的情绪，甚至与它们产生共鸣。”九馗摸着下巴，“而且你第一次收服鬼魂就成功了，这种天赋可不常见。”

我想起刚才面对老四时那一瞬间的心软，苦笑道：“可这种共鸣也会让我在关键时刻犹豫不决。”

“这倒未必是坏事。”九馗拍拍我的肩膀，“对阴魂保持同情心，有时候比纯粹的力量更重要。你看那些鬼魂，为什么愿意和你立契约？就是因为你没有把它们单纯当作工具。”

说到契约，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答应放那些鬼魂自由的，现在该怎么办？”

九馗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立了契约，就必须履行。不过…”他狡黠地一笑，“你可以给它们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让它们决定是要立刻获得自由，还是跟着你继续修行。”九馗解释道，“跟着你的话，虽然暂时失去自由，但可以通过功德慢慢洗去怨气，最终获得超脱。立刻离开的话，它们依然是孤魂野鬼，迟早会被其他驱魔师收服或消灭。”

我点点头，取出腰间剩余的纸钱，将那几只鬼魂召唤出来。

它们刚一现身，就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不会想反悔吧？”

“契约就是契约，我不会违背。”我认真地说，“不过在放你们离开之前，我想给你们一个选择。”

我将九馗的话转述了一遍。几只鬼魂听后陷入了沉思。

“跟着你修行，真的能获得超脱？”那只怨灵问道。

“我不能保证，但至少比四处飘荡要有希望。”我如实回答。

几只鬼魂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阵，最后那只怨灵开口道：“我们愿意试试，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把我们当奴隶使唤，而且每个月要给我们烧点好吃的供品。”

我忍不住笑了：“成交。”

就这样，我意外地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批“手下”。虽然它们实力不强，但至少在数量上有了优势。

回去的路上，九馗一直在絮絮叨叨地传授我各种知识。

“驱魔这一行，实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智慧和经验。”他一边走一边说，“像今晚这种情况，如果你一开始就想到利用收服的鬼魂，战斗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还能这样用啊。”我抱怨道。

“所以说要多学习。”九馗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册，“这是《阴阳术基础修行法》，你拿回去好好研读。”

我接过书册，翻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奇怪的符号和咒语，看得我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