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轩的笑容里，透着一丝不怀好意。

“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开始搞‘产品下架’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从今天起，你的培训班，要增加一门新课程。”

“课程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如何把你的死对头，也发展成我们的客户》。”

林昱轩提出的“策反主角”新课程，让整个天灾组织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老大，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跟那些‘天命之子’谈合作？”郝天雄揉着光头，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这不等于跟狼商量，让它别吃羊，改吃草吗？”

“为什么不呢？”林昱轩反问，“狼吃羊，是因为剧本让它吃。如果有一份新的、更好的剧本，告诉它吃草能成仙，你说它吃不吃？”

张凡的眼镜亮了一下，他迅速理解了林昱轩的思路：“老大是想从根源上瓦解‘主角’的战斗意志。大部分主角之所以奋斗，要么为了复仇，要么为了守护，要么为了装逼。这些都是‘剧本’赋予他们的欲望。如果我们能提供一种‘替代满足’，理论上确实可以策反他们。”

“没错。”林昱軒赞许地点点头，“我们的对手，审计员-007，他的优势是权限高，可以‘回档’和‘删除’。但他的劣势也很明显，他是个‘审计’，思维僵化，一切都照章办事。他可以维护旧秩序，但他无法创造新需求。”

“而我们，就是要创造新需求。”

林昱轩看向萧焱，后者正靠在墙边，双手抱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在闪动。

“萧老师，你是前任主角，你最清楚他们的痛点。除了打怪升级，他们还想要什么？”

萧焱沉默片刻，声音沙哑地开口：“安宁。”

他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

“没错，安宁。”萧焱自嘲地笑了一下，“每一个主角，都是被剧本推着走的驴。前面吊着胡萝卜，后面有鞭子抽。停不下来，也不敢停。因为一旦停下来，你守护的一切，你拥有的一切，都可能在下一个篇章里，被作者当成刀子，捅进你的心窝。”

他的话，让聊天群里那些刚刚经历过“删号”恐惧的反派们，也感同身受。他们是垫脚石，主角又何尝不是提线木偶？

“所以，我们的新产品来了。”林昱轩走到主控台前，光幕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界面，设计得像个高端定制网站。

【“主角受害者联盟”荣誉出品——“天命PLUS”会员服务。】

【服务对象：诸天万界所有身心俱疲、渴望退休的天命之子。】

【服务内容：】

【1.‘仇恨托管’：您是否还在为某个必须打败的宿敌而烦恼？没关系，将他交给我们！本联盟旗下金牌反派打手，可提供24小时全天候代练服务，保证让他活不到下一章。】

【2.‘红颜隔离’：您的后宫是否又添新成员，导致修罗场频发？本联盟提供‘红颜知己隔离计划’，将她们送往绝对安全的异次元空间进修（例如：奶茶店店长培训班），保证剧情杀无法触及。】

【3.‘躺平套餐’：厌倦了打打杀杀？选择我们的‘主角光环休眠’服务，我们将为您屏蔽99%的降智光环、寻宝光环、惹祸光环，让您享受一个普通人平静而枯燥的假期。】

这份服务清单一出，聊天群里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的神念波动。

【卧槽！还能这么玩？连主角的生意都敢抢？】

【这……这要是让我们的死对头主角看到了，他会不会心动？】

【何止是心动！我要是主角，我他妈第一个办卡！谁想天天被人追杀，老婆还随时可能祭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