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把谁像死狗一样拖出去？”

“你说，雪柔现在是你的女人，我这种废物，也配得上她？”

“你还说，让我滚远些，别脏了你的眼。”

凌承阳每说一句，脚下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李牧感觉自己的脸骨都在呻吟，剧烈的疼痛和无边的屈辱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我胡说……我嘴贱……”他拼命地想要开口求饶，声音却因为脸被踩着而变得含糊不清，听上去更像是绝望的哀鸣，“阳爷……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把我给放了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

凌承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李牧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彩。

然而，凌承阳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瞬间打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过，我可是要回报的。”

凌承阳的声音依旧平淡。

“今天，你带着人来这里，冒犯了我，也冒犯了我身后这位……尊贵的客人。”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朝洛倾仙的方向瞥了一眼。

“总得付出点代价，来偿还这份‘恩情’，不是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凌承阳脚下猛然发力！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在山谷中清晰地回荡开来！

李牧的鼻梁骨，被他这一脚，生生踩断！

“啊——！”

剧痛让李牧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了杀猪一般凄厉、尖锐的惨嚎！

这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在山谷中久久回荡，让那个抱着断腿哀嚎的家丁都停下了呻吟，惊恐地看向这边。

凌承阳缓缓抬起脚，看着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翻滚的李牧，眼神依旧漠然。

李牧在地上翻滚着，鲜血和眼泪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将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暗红。鼻梁骨被踩断的剧痛，让他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眼前金星乱冒，除了惨嚎，他发不出任何别的声音。

凌承阳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

他弯下腰，动作干脆利落，一把扯下了李牧腰间那个绣着猛虎图案的储物袋。

这是李家子弟的标志。

储物袋入手微沉，材质尚可，比凌家旁系子弟用的那种布袋子要好上不少。

凌承阳就在李牧那充满痛苦和怨毒的目光注视下，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探入了储物袋中。

袋内的空间不大，约莫一方左右。

凌承阳心念一动，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倒了出来。

“哗啦啦……”

一堆杂物落在地上。

几十枚散发着微弱元气波动的灰白色珠子，那是玄黄残界最基础的修炼货币——下品源珠。

还有几只瓷瓶，凌承阳拿起来拔开瓶塞闻了闻，都是一些品质低劣的疗伤丹和增气散，药力驳杂，甚至还不如他之前投资给女帝的那三枚。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散碎的金银，以及两件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