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收拾她俩了,等我出了院,看我怎么整顿家风!”
……
已经被清醒后的姚老爷子惦记上的母女俩,根本不晓得自己要面对什么。
姚秋香安抚好闺女的情绪,又给她出主意:
“园园,既然不放心宝龙在外面会不会那啥,你去找你舅,让他把人调回来呗。”
“找过了,我舅说,宝龙根本就不愿意回来。”丁园想起这个事情就头疼:
“说啥来着?哦,说是边疆需要他,得建设好大西北,还需要建功立业向上爬。”
丁园对这一点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烦透了!
“黄宝龙,臭男人,没苦硬吃!”
“旁人都是托关系、走后门,一心想着调回城里,谁不盼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呢?死守着大西北,就是不肯回来!”
“咋?国家缺了他,不转了?”
“老婆孩子抛家里,一年到头见不着,好容易休假回来吧,他还要带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穷亲戚,一起逛京都。”
“呵,别人在京都没亲戚,就他一个人是亲戚呀!”
丁园说起黄宝龙,就有发不完的牢骚,情绪也越来越失控:
“要我说,他就是故意气我呢!”
丁园心知肚明,黄宝龙不喜欢她,也根本不想在家呆着。
姚秋香不说给怀孕的闺女宽心,居然还在旁边拱火:
“穷乡僻壤上来的人,那阿猫阿狗的穷亲戚就是多,休假时间有限,肯定得紧着老婆孩子陪呀!”
她这个当妈的人,丝毫不顾及闺女孕期雌激素不正常,需要化解情绪郁结。
她竟是一再掺和闺女跟姑爷的事,各种嚼闲话:
“宝龙这个性格呀,真是不好!”
“很多人都不是他亲戚,只是他战友的亲戚,他也当自己亲人一样招待,出钱出力出时间。”
“要我说,这些穷乡僻壤来京都的人,根本就不能沾!”
“老话说得好,穷亲戚,似苍蝇,沾上指定没个好。”
“下次宝龙再休假回来,你等着,我去说叨说叨他!”
丈母娘偏帮,闺女又糊涂,这日子指定过不好。
反过来,男人糊涂,婆婆也偏帮,指定跟媳妇儿过不好日子。
自古以来,两口子的事情最好不要插入第三人,指定越搅和越乱!
夫妻之间怎么磨合,这是两口子私下里需要各自都努力的事情。
双方父母介入,这就成了三个家庭的事情,多一个人,想法都会有碰撞,何况是多了一堆人!
……
丁园听完母亲的话,眼泪又来了。
姚秋香一看闺女哭了,更是起劲儿骂人:
“黄宝龙这个负心汉,当初高攀我们家时,全家人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得手了,又一心惦记曾经的青梅竹马。”
她清楚闺女这段婚姻咋回事,也清楚黄宝龙的心结在哪里。
“那啥,都结婚了,孩子都俩了,还放不下青梅竹马又能咋?离婚重新娶呀!”
姚秋香只管自己嘴巴爽快,丝毫不顾及丁园的情绪:
“一对儿狗男女!老天爷是公平的,把他们一个发配到大西北,一个流放到大东南,让他们这辈子都甭想再见面!”
丁园无法搞定黄宝龙,母女俩把错误都推到男的身上,丝毫不提及当初丁园跟黄宝珠干了啥。
她们处于高位置,自认自己是人上人,损人利己这种事,她们干得心安理得。
“妈,我该咋办?我究竟该咋办嘛!”丁园始终搞不懂黄宝龙,提起就流泪。
姚秋香最见不得闺女哭,丁园一受委屈,她就有点暴躁六神无主:
“不行我去找你舅,让他想想办法,给那个沈铁蓝降个处分。”
她们平时就喜欢仗势欺人,思路已经框在了这种行为模式里面。
“妈,真能这么干?”丁园不哭了,还有点喜出望外:
“真能找我舅给我报仇?”
姚秋香理所当然点点头:“你舅这么高的位置,沈铁蓝算个球!”
丁园高兴了,不哭了,挽着母亲的胳膊晃啊晃:“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我像个宝~”
姚秋香欣慰眯起眼睛笑,抬手拍了拍闺女脑袋:
“你呀你,就是脾气太直接了,心眼子少,遇上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儿,你不吃亏谁吃亏?”
“园园呐,以后可得多动动脑子,要擅利用身边的人,让他们给你出头、给你办事儿。”
“跟黄宝珠混了那么久,你咋就没学会人家那个机灵劲儿呢?”
“知道了、知道了,妈!”丁园的情绪就跟过山车一样,说糟糕就糟糕,说好立马就能被哄好:
“等那个沈铁蓝挨了处分、降了级,我看宝龙还掂不惦记她!女飞行员,优秀?呵呵,我让她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