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
"赵广义拍案而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擅闯禁地、意图窃取宗门禁宝,按门规该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他扯了扯皱巴巴的管事服,三步并作两步往演武场跑——只要把顾言搞垮,他就能顺理成章拿走那十株紫叶草的功劳,指不定还能升个外门执事!
演武场中央,墨长老正端坐在石凳上。
顾言靠在廊柱上,额角的伤已经结了痂,正盯着自己发疼的胸口发呆——那道青芒入体后,他明显感觉丹田处多了团暖融融的气,连练气五层的瓶颈都松动了些。
"墨长老!
"赵广义跑得满头大汗,跪在青石板上砰砰磕头,
"顾言那杂役目无门规,昨夜擅自闯入寒潭洞禁地,还请长老明察!
"
墨长老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尾都没抬:
"你说他擅闯禁地?
"
"千真万确!
"赵广义急得直搓手,
"巡山弟子亲眼见他抱着铺盖往后山去了,现在人还没回杂役房,准是被禁制...
"
"被禁制什么?
"墨长老突然放下茶盏,瓷片相撞的脆响惊得赵广义打了个哆嗦。
他抬手指向廊下的顾言:
"这不是好好站着?
"
"他...他怎么可能活着?
"赵广义猛地转头,看见顾言正冲他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只觉喉头一甜,险些栽倒——那禁地的禁制连筑基期都未必能破,这杂役才练气五层,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顾言昨夜确实进了寒潭洞。
"墨长老站起身,玄色道袍在风中翻卷,
"但他是替宗门探路。
"他扫了眼呆若木鸡的赵广义,声音陡然冷下来:
"外门管事连杂役夜出都管不住,倒会恶人先告状?
"
"长...长老明鉴!
"赵广义膝盖一软瘫在地上,额头蹭着青石板直冒血,
"小的只是担心宗门禁地...
"
"够了。
"墨长老拂袖打断他,转头看向顾言,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顾言,你今日起可去外门修炼堂旁听。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
"所有典籍任你翻阅。
"
修炼堂的木门在顾言身后吱呀关上。
他摸着怀里被墨长老
"暂存
"的古玉残片,透过门缝看见墨长老还站在演武场,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剑,直勾勾钉在他后心。
"这老头...到底看出什么了?
"顾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转身往典籍架走去。
他没注意到,修炼堂最深处的青铜灯树突然明灭两下,灯油里浮出个模糊的
"曜
"字——与他昨夜在古玉里看见的金珠,纹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