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字字铿锵，充满了为师尊大道前程着想的赤诚之心。

云曦瑶闻言，凤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她自己何尝感觉不到？夜无涯渡来的那股金色暖流，精纯霸道，但在净化完魔火后，绝大部分都逸散于天地间，真正能反馈给夜无涯的，百不存一。

若真能如他所说，形成循环……

那效率，岂止是提升一倍？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罕见地心动了，清冷的声线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如何循环？”

来了！

夜无涯心中一喜，脸上却愈发像一个钻研医道的圣手，一本正经地比划起来。

“师尊请看，我们之前背对而坐，弟子掌抵后心，此为单渡，如江河入海，一去不回。

弟子斗胆，我们或许可以……面对面盘坐，然后……四掌相抵。”

他故意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以免显得唐突。

“如此，灵力便可由弟子一手出，入师尊左臂，行遍周身经脉，涤荡道伤之后，再由师尊右臂出，回流至弟子另一手。

这便是一个完美的小周天！力量损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套理论，听起来……玄之又玄，却又似乎暗合某种天地至理。

云曦瑶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画面。

两人相对而坐，膝盖相抵，吐息可闻，四只手掌，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姿势，哪里是疗伤！

简直……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的脸颊，如火烧云般，瞬间升温，连带着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一颗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无垢道心，竟因为一个疗伤的姿势，而擂鼓般狂跳起来。

【叮！检测到师尊心跳剧烈加速！当前心率：145！】

夜无涯看着师尊那副羞恼交加，却又明显被说动的模样，心中狂笑。

他赌对了！

对于如今的云曦瑶而言，没有什么比根除道伤，重回巅峰更重要！

为了这个终极目标，区区一点肢体接触的小节，她最终，一定会妥协！

果然，云曦瑶在经历了无比剧烈的内心天人交战后，那份对大道的渴望，以及不愿辜负弟子这份“赤诚孝心”的心情，压倒了一切。

她终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一个字，细若蚊蚋，却重如泰山。

“……好。”

“弟子这就为师尊护法！”

夜无涯大喜，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立刻在云曦瑶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两人盘膝相对，距离不过一尺。

空气中，那股清冽如雪山之巅的幽兰体香，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愈发霸道地钻入鼻腔。

夜无涯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态。

云曦瑶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大手，贝齿死死咬住红唇，眸光闪烁，挣扎了足足数息。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将自己那双微凉如玉，柔若无骨的素手，递了过去。

当夜无涯温热宽厚的手掌，将那两只小手完全包裹，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