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个谁也不管只出拳的疯子了。”

“你是一面旗。”

“你要倒，咱们就真死了。”

周进看着这帮人，没说教，也没废话。

只说一句：

“谁跟我干。”

“我就护谁命。”

“谁掉队。”

“我就亲手废。”

“血骨营，不养死人。”

“也不养废人。”

“——都听懂了？”

“听懂了！！！”

众人吼。

……

当夜，林川偷偷钻进周进营帐。

“我说……现在我们是主战团了。”

“能不能收几个新人？”

“总不能我们这十来个人一直顶吧？”

“你看我外面看见几个自由人来搭帐篷。”

“一个女的，一个男的。”

“看着都不简单。”

“要不让他们进来试试？”

周进坐在火边，没抬头。

“我不收人。”

“但我收——能出拳的。”

“你让他们进来。”

“我只问他们一句话。”

“想活，还是想打？”

夜深，火堆还在跳。

林川一边嚼着干肉，一边看着对面那两个站在营外的身影，皱着眉头：“你俩真不是路过的？”

其中那个男人背着把长刀，披着破袍，脖子上挂了个兽骨符，五官没什么表情，看人像看死人。

那女的倒是干净，穿得利落，手里捏着个骨珠，声音清冷：“我们想进营。”

“你们是血骨营。”

“我们打听过。”

“这营……不是谁都能进。”

林川搓着手：“是不能随便进。”

“要么你命硬，要么你命贱。”

“进来就别想躺着活着出去。”

女的回了一句：“我不想活着躺，我想站着活。”

男的没吭声。

只把刀取下来，往地上一插。

周进从营里走出来，看着两人，点点头。

“想进来？”

“可以。”

“我们这营规矩简单。”

“一问——你想活，还是想打？”

那男人第一次开口：“我打了十年，没活过。”

“现在想换活一回。”

“但还得打。”

周进看着他：“你叫什么？”

“顾舟。”

“用刀？”

“刀从尸堆里捡的。”

“你？”

“尹青。”

“会什么？”

“阵、术、封灵、解印。”

“你们两个，自己选个对手。”

“打一场。”

“打得赢，进营。”

“打不赢——就走。”

“别留下一口气，给我喂狗。”

……

擂场立起。

顾舟挑了许清。

尹青挑了沈流年。

第一战，顾舟vs许清。

许清冷笑：“你看着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疯子。”

“他死了。”

“你这回也差不多。”

顾舟没回话，刀一抬，血气凝线。

“裂斩·断腕式！”

许清一记横格刀挡，两人刀光交撞！

顾舟打得狠、快、死命不要命，像真准备死在这儿！

许清被逼得连退三步，眉头一皱：“你真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