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骞和丁小情一时心急如焚。怨通山众人寻访花漫天如此之久,而今终于找到了她,怎么肯放手。而且,刘子骞之前曾发信给文瑾瑜与华丹青,只怕此时,这两人已赶到了晏善城。咫尺之隔,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俩人再次失之交臂。
如今,以他们俩的修为,谁也拦不下花漫天,更何况,外面还有五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
花漫天一步迈出了大厅,若是出了这屋子,任他刘子骞上天入地,只怕也不会能寻到踪影。
花漫天只听身后“呛啷”一声龙吟,屋中霞光四溢。花漫天一惊,侧头看去,只见刘子骞宝剑出鞘追到自己身后。花漫天好笑的转过身,轻蔑的道:“怎么以你现在的修为,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不料,刘子骞决然一笑,抬手将剑横在自己颈间:“师姐,你若今日迈出这房间一步,我立时死在你面前。”
丁小情失声尖叫:“师父,你要做什么”
洪荒界的妖怪们第一百零六章碰瓷儿
第一百零六章碰瓷儿
横在刘子骞颈间的那把剑,是他们的师父所赠,名唤“离垢”。原是上古“诛仙剑”被毁后碎成四段后,由所剩的一截断刃混合了数种坚韧金属,再经怨通山数位长老驱业火千锤百炼九九八十一天,方得到的一把可以擒蛟斩龙的利刃。
此时,那薄若蝉翼的剑身就颤颤的横在刘子骞颈间,龙吟不断,剑身的霞光流泄了满室。
丁小情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刺激到刘子骞,只颤着声叫道:“师父你,你别这样呀凡事总有商量呀”说到此,丁小情连忙转头对花漫天哀求道:“师叔,师叔,你千万别走,你若走了我师父一定会横死在这里的。”
花漫天不耐烦的微侧头,蹙眉嗔道:“子骞,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你要真有本事,就刎剑来一个看看呀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没看过上仙拔剑自刎的呢这晏善城南来北往的人众多,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招呼两声,再让无瑕在门口收两张票钱不然,一会儿你徒弟可没有钱给你置办薄棺寿衣如今这墓地也贵得要死,你死容易,她想埋了你可费着劲呢”
人命关天的事就摆在眼前,花漫天竟还有心情说笑丁小情诧异的看着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太,只听她这一句句刻薄无比,竟似浑不在意刘子骞的死活一般。
“师姐,你留还是我死”听她说着刻薄的话,刘子骞脸色煞白,咬着牙吐出一句话,倔强的横着剑。
“师叔,你你可千万别这么无情呀”丁小情别无它法,只见刘子骞面色决绝,自己一定是劝不了他。此时,盼花漫天能记挂之前的同门情谊,留下或出手相救。
花漫天半侧着脸颊斜盯着刘子骞,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卡在门槛上。
刘子骞则横剑盯着她,那把“离垢”已压在脖子上的皮肉深处,若再用半分力,只怕就会破皮而入,血溅当场。
三个人,一声不吭的相互盯着,只这样僵持不下。
正在此时,院外武无瑕的粗声响起,由远及近:“娘,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来踢场子”声到人到,随声落去,人已到大厅门口,正看到这一幕,吓得武无瑕“呀”的一声,止了步。看那三个人都如被点了穴一般的站在当场,武无瑕颤着声问道:“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漫花狠狠的叹了口气,迈步走向院中。
身后丁小情急切的叫了她一声“师叔”,而刘子骞一言不发将“离垢”压向自己的颈间,丁小情尖声的叫了一声:“啊”还没喊完,就只见眼前衣袍翻飞的一花,花漫天身形如鬼魅一般飘乎至刘子骞身畔,袍袖一卷。刘子骞只觉剑身猛的一颤,一片龙吟之声,手上的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去。再下一秒,花漫天一脸厌烦退回到厅门前,手上执着“离垢”还在清吟未止。原来,她方才欺近了刘子骞,用手指弹在剑身上,强大的内力逼得刘子骞松了手,便夺了剑过来,解了刘子骞的性命之虞。此时,花漫天不耐的道:“行啦行啦我服了你了。你别再闹了啊,没看见有人来踏场子吗你们师徒俩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袍袖一抖,“离垢”剑如一道飞虹,“锵”的一声直插回刘子骞手上的剑鞘。花漫天转身柱着龙头杖“笃笃”震天响的向院外走去,武无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子骞,扭身紧紧跟随而去。
得了花漫天那句“去去就来”,刘子骞才算松了一口气,执剑放在桌上,身子一软倒回椅子上。方才,自己真是逼不得以,才用了这么没脸的法子。不过,现在想想,过程不重要,只要能替师兄留住师姐,一切都值了。
丁小情一步窜到刘子骞身边,小心的检查了他的脖颈,看到那里有一道淡红的血印子,皮肉略伤,倒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为什么要出此下策”丁小情略带埋怨的轻声问。她倒没有觉得刘子骞此举丢人,只是真心的怕花漫天全无半点顾忌,舍刘子骞而去。当时,若是刘子骞手上再重半分,此时就是血流十步了。
刘子骞却误会丁小情的埋怨。想想自己如今的修为只能算是一名才起步的修士,方才想留住师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舍了脸面。苦笑一下,刘子骞轻声道:“之前的误会,也是我欠他们二人的。当年,原本师父要传的掌门人并非是我。”
丁小情一惊:“莫非是文瑾瑜文壁尊”
刘子骞点点头:“当时师父震怒下,让我将催魂断情散送去给花师姐,我分外矛盾,就随手将药放在绝情殿的药柜里。不知是谁误拿了那瓶药,放到师姐房中”
“啊”丁小情惊叫一声,真可算是造化弄人,却不知当年那人是谁。
“随后,文师兄因为在师父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加上身上旧伤复发,晕迷了三天三夜,也因此误了向师姐解释清楚原由之机。”刘子骞有些悲苦自怨的道,“花师姐见到药,还以为师兄为了掌门之位,放弃了这段感情,才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