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灵刚出了帝都汽车站,就碰上了前来接她的汽车,父亲陈怀瑾走上前来,拱手致谢!
“感谢几位救了我家小女,如蒙不弃,还请几位到我家做客,聊表一下寸心!”
“伯父,您客气了,救治她,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谈不上恩人。”
“做客就免了,另外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
陈怀瑾看出江南一行人眼熟,一瞬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地方见过。
“既然你们有事儿,那我们也就不再勉强,不过有机会还是希望你到我们家去坐坐。”
说完之后他递上一张名片,江南看都没看就揣进了口袋。
江南盯着商务车重新汇入车流,朝着帝都的方向疾驰
语气平和道,“天太晚了,我们要找一个宾馆住一夜,对付帝都陈家的事儿看来也要从长计议了。”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总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转动。
几人打了辆车刚往前走了几公里。
前方道路突然变得异常拥堵,刺耳的刹车声和喇叭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巨大的警示灯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竟然又是一场惨烈的车祸!
而且远比白天陈都灵那场严重得多!
江南伸出脑袋,看了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顺心的事儿都让我们赶上。”
此时,只见高速公路中央,一辆加长的黑色防弹劳斯莱斯幻影,被一辆失控的重型集卡车从侧面狠狠撞上!
幻影如同被巨锤砸中的铁罐,整个侧面完全塌陷变形,被硬生生推挤着撞破了中央隔离带,翻滚着砸在对向车道上!
而那辆肇事的集装箱卡车也侧翻在地,集装箱破裂,里面的货物散落一地,司机生死不知。
劳斯莱斯的残骸冒着浓烟,扭曲的车门被暴力撕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浑身浴血的保镖正拼命地试图将后座的人拖出来。
其中一个保镖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浸透,却仍死死护住怀中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
那老人穿着考究的深灰色唐装,此刻却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他头发花白,面容极其威严,即使昏迷中,眉宇间也凝聚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沉凝气度。
只是此刻他脸色灰败,气息微弱,胸口似乎有严重的塌陷,嘴角不断溢出带着泡沫的鲜血。
情况极其危急!
“快!担架!氧气!”
“不行!老爷子肋骨断了,可能刺穿肺叶!不能轻易移动!”
“联系军区总院!快!要最好的胸外科专家待命!”
保镖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嘶哑,手忙脚乱却束手无策。
周围拥堵的车辆和人群远远围观,无人敢靠近这片惨烈的死亡区域。
江南几人的出租车也被迫停下。
他推开车门,目光瞬间锁定那被保镖护在怀中的昏迷老人。
当看清老人面容的刹那,江南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轰—!
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心防!
母亲杨柳临终前,紧紧攥着的那本染血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娟秀却带着无尽哀伤的笔迹…
“江南…我的孩子…活下去…”
日记本夹层里,那张被摩挲得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身着将星军装的男人,眉宇间透着睥睨天下的威严,与眼前昏迷的老人…重合了!
“他就是照片上抱着我的老人”!
他就是帝都顶级权贵江家的掌舵人!
与陈家齐名的开国元勋!
大夏军方的擎天巨柱!
他…他竟然就是母亲日记本里那个被称作亏欠最多的亲人!
“难道他就是…自己的祖父?!”
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江南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