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眼前一黑,跌落回病床上。
保姆和暖暖扑到她身上,焦急呼唤她。
“妈妈,妈妈!”
“苏月啊,你别吓我。”
苏月再次醒来,似乎做了一场长长的恶梦。
梦里她怀了身孕,本来欢欢喜喜盼着是个儿子,陈远后继有人,会更疼爱她和暖暖。
是女儿也没关系,陈远说过好几次,儿子女儿他都喜欢,大不了继续生,反正她和陈远还年轻,生上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可是,自从怀上这个孩子以后,陈远便生了二心,身边女人不断,对那些女人比对自己还好。
最后也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幸好只是一个梦,一个恶梦。
如今梦醒了,一切痛苦、不幸都结束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陈远提着水壶从门外进来,见苏月醒了,愣愣看着他,脚步顿了顿,来到床边。
“苏月,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既然发生了,我们也只能面对。”
“你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你和暖暖都好好的,就是最重要的事。”
前次苏月醒来,陈远恰巧去向医生咨询她的情况,没能在她情绪激动时及时安慰她,再次昏迷了一天。
担心再次刺激到她,尽量说的委婉。
再委婉的语言,传递给苏月的信息却是一样的,“恶梦”并非恶梦,而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
“我的孩子,我怀了它几个月,就这样没了。”
苏月痛哭失声,陈远也眼底发酸,用力抱着她。
“那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会投生到更好的人家的。”
如此苍白的安慰,并不能抵销苏月的悲痛,哭得累了在陈远怀里睡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苏月失血过多,住院两星期才出院。
住院期间,陈远放下所有事,在医院照顾她。
郭老板从魔都回来,想约他见面聊聊艺术品店的事,电话打到厂里,是马兰接的。
这么大的事,马兰不敢作主,特意跑来医院转告。
陈远是担心他不在,万一苏月出点什么事,他无法及时赶回来。
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郭老板,说明苏月正在住院,需要他照顾。
之后让马兰去找王翠花,由她代替陈远去见郭老板。
原本陈远是一片好心,苏月听到他让王翠花全权代表,心里又开始泛酸。
等马兰离开以后,再次提起苏贵办养鸡场的事。
“我哥再不成器总归是自己人,比外人可靠。”
“你办养鸡场,宁愿用别人都不用他,让人怎么说我?”
“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管养鸡场的事,行吗?”
陈远对苏贵是一万个不认同,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
但苏月刚经历丧子之痛,陈远不忍心拒绝她,松了口。
“你哥养一百多只鸡都没养明白,如今养殖场又是鸡又是野兔又是猪的,他更养不明白了。”
“让他去养殖场也行,和其他人一样干活,学会技术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