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座机号码和传呼机号码。
“三毛,一块,就这么一会,五块钱没了。”
黄琼花一边计算沈浪打出去的电话次数,心里默算电话费。
个人电话三毛钱一分钟。
沈浪这个败家子,也不说计算着打。
“娘,咱们家又不差这点钱,您别在这里当公用电话营业员了。”
沈浪故意调侃道。
“不行,这里要放在闹钟。”
说着。
黄琼花找来家里的马蹄表,放在客厅的固定电话机旁边充当定时器。
“小玲,把你的手帕给娘。”
接过女儿的绣花白手帕,黄琼花一本正经地用手帕蒙住电话机。
沈浪见状差点没绷住,苦笑道:“娘,要不要这样小心?”
“这么金贵的东西不罩着点,落上灰,坏了怎么办。”
黄琼花又将视线看向屋中的大彩电。
“小玲,你骑车带娘去一趟镇上。”
“娘,这都要吃晚饭了,你去镇上干嘛啊?”
沈玲不解道。
“买几块好看的花布,给咱家的电视机,遥控器,电话机听筒做几个布罩,对了,再给你那个随身听,也做个罩子罩上。”
黄琼花说着便要拉女儿出门。
“小雨,今晚别走了,婶子回来带点罐头,留下来一块吃。”
坐上闺女的小绵羊踏板,黄琼花不忘提醒林小雨留下了吃晚饭。
“你怎么不高兴了?”
送别黄琼花,林小雨发现沈浪不停地撇嘴。
“不是不高兴,而是没眼看,就我娘那个审美,你等着瞧吧,她老人家买来的布,不是大红就是大绿。”
沈浪悻悻地嘀咕道。
也不知道给家用电器穿衣服,到底是怎么传遍大江南北的。
貌似南北方的家庭妇女。
都喜欢干这种事情。
“大伯,我家装电话了,号码是……以后有电话不方便打到村委会,就往我家打。”
“秀娥妹子,要打电话直接来我家,价钱比镇上便宜一毛钱呢。”
“二叔公,往后再想你在城里工作的儿子和孙子,随时都能来我家里打电话,每分钟给您便宜五分钱。”
不大工夫,黄琼花的大嗓门响彻村里每一个角落。
前面骑车的沈玲都快抬不起头了。
好嘛。
大哥弄回来的电话。
转眼工夫,就被母亲当成收费的公用电话了。
公用电话五毛钱一分钟,个人固定电话三毛。
黄琼花按照四毛钱一分钟往外借。
沈玲忽然感觉大哥的经商天赋,一定是遗传了母亲。
“娘,你是不是又偷听我打电话了,算我求您了好不好,别再继续客串保密局调查员了。”
几天后。
沈浪肠子都快悔青了。
安装分机本来是为了方便自己,不出屋就能接打电话。
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件事情。
客厅主机能够听到分机通话。
甚至。
还可以进行“三方通讯”。
“哈哈哈,老弟,没想到你和我一样,也怕父母啊。”
电话另一头,陆存孝打趣沈浪也有害怕的人。
“陆大哥别闹了,我这边已经准备了,你们明天几点过来?”
沈浪侧耳聆听。
确定话筒里没有杂音,这才说起接待史密斯的具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