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璃出现在大殿台阶前,近千名杂役弟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再度沸腾了起来!
而江璃同样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最后只能两手一摊:“林堂主,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柳千绝闻言暴怒,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都给我安静下来!否则全部给我滚下山!”
喧哗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柳千绝又道:“谁让你们来包围外门大殿的!是不是江璃!”
静,偌大一个大殿前,静得落针可闻。
只听到呼啸的山风,不时从众人身边掠过。
“咳,咳咳。”
一声轻咳自天边传来,声音不大,却清楚的落在每一个人耳中。
南宫易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喜色,而周啸天与柳千绝的脸上却愈发的难看了。
一道身影自天边滑落,却未曾依靠任何外物。
男人中年模样,但却显得有些病态的瘦弱,头发更是早已花白。
“何事闹得沸沸扬扬,还让你柳门主如此盛怒?”
众人见状赶忙见礼:“韩堂主。”
南宫易脸上难掩的喜色:“韩堂主,怎么把你从内门惊动了?”
江璃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虽未见过此人,但整个青玄宗,能被唤作韩堂主的只有一人——刑堂堂主韩铁山!
韩铁山看看南宫易,又看看其余几人,目光扫过江璃,又定格在一众杂役弟子身上,最后才喃喃道:“大清早的就听到你们在喧哗,搞得我闭关闹心,就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易当即便将昨夜到今早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韩铁山神情复杂的听着,那双有些萎靡的目光,时不时的在众人脸上扫过,尤其是江璃。
明明那双眼神有些萎靡,但不知是不是江璃的错觉,他隐隐感到有些心悸。
听完之后,韩铁山鄙夷的看了柳千绝与周啸天一眼:“我刑堂是没落了,但还不至于让你们两个狗东西无视门规。”
柳千绝与周啸天只能低头,不敢多言。
谁不知道这韩铁山,当年有多暴躁,若非几十年前意外受伤,又怎会如此萎靡。
但,饶是如此,二人也不敢多言,生怕将韩铁山激怒,一掌拍死自己。
韩铁山负手走上前,随意指了一名杂役弟子:“你为何来着,说明缘由,不得胡诌!”
“弟子王建,杂役峰北区弟子,今年四十三。早年因生得魁梧,被杂役总管事刘云威胁,只为满足其私欲,弟子不从,但不知为何,某天夜里竟着了魔似的找上刘云……”
“弟子陆羽,杂役峰南区弟子,今年五十有二,与妻子田氏一同上山,二十年前,妻子被刘云找去,时至今日,不知所踪……”
“弟子赵红兴,杂役峰西区弟子,今年二十三,因生得美貌,去年曾被刘管事辱没清白,今日前来,只因听闻江管事为我等讨回公道!不忍其受罚……”
一个个杂役弟子在韩铁山的要求下,将自己为何来此的目的讲清,其中不外乎都是刘云依仗弟弟刘雨外门弟子的身份,再加上一些特殊手段的加持,各种欺辱杂役峰弟子,今日听闻江璃壮举,特来此为江璃申述,只恐其受宗门责罚。
一桩桩离谱的事情传入耳中,就连江璃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叹一句:这修仙的就是不一样,胃口都比凡人大很多。
台阶上众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台阶下一众杂役弟子一个接连着一个讲述着昔日的委屈。
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请韩堂主为江管事做主!为我等杂役弟子做主!莫让心怀正义之士受此委屈!”
霎时间,声如叠浪,阵阵袭来,不断回荡在这青玄宗主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