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那边谈吧……”影恩指了指大厅的角落。杵在这中央总是碍眼的。
冉臣没有说话,影恩率先迈开步子。
角落的热带盆景树旁,影恩背对着冉臣静静站立。
谁都没有说话,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末了,黎影恩转过身来,一双水眸深深地撞入冉臣漆黑忧伤的眼底。
她心口一紧,眼神有些慌乱地收回。她想想开口说些什么,冉臣的声音响起在空气中。
“你生病了吗?”他是担心她的。方才乔骏驰说挂号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担心着她。
黎影恩顿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没有,不小心碰伤了手而已。”
他目光落在了她包扎的手,她下意识地又往里缩了缩。冉臣心里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靠近影恩,握住了她那只受伤的手放到胸前,“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从前一样不知道保护自己。”这句话是一举双关?黎影恩不知道。她只知道,只是小小的伤口而已,与从前那剐肉的痛楚来说简直九牛一毫。
她微微一笑,带着无尽的苦涩,却又毫无察觉地掩饰而去。
“那个,你儿子,怎么了?”影恩问道。
冉臣的眸子微微一暗。
末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从小波松的身体就不好。他有败血症!”每每提及此,冉臣的心都痛得无以复加。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败血症意味着怎样的折磨和痛楚?
当黎影恩听到“败血症”这三个字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天正、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能有那样的病呢。
影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劝慰冉臣。她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臂,而后准备离开。
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
黎影恩豁然一惊,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冉臣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他缓缓退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材将她毫无疑问地笼罩在阴影中。
她擡头,他俯视,他早已不见了从前高高在上的嚣张,眸子里有着哀伤的请求。
“影恩,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他忽而请求无比地问她。
她眼眸一紧,而后满满的嘲笑蔓延开来。
粉唇微动,柔软却又倔强的声音告诉着他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丫头了。
“如果你的身上被人割了千万刀,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对不起影恩,对不起……”
“对不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请不要再纠缠我好吗?”黎影恩强势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气势。
她用力抽开被他握住的手腕,迈开步子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冉臣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黎影恩,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五年前我错过了你,五年后,我会紧紧地抓住你。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的心里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我。”
她倒是忘了,他是冉臣,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不管他说了什么,不管是不是刺激到了她的心脏。影恩只是嘲笑地冷哼一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冉臣一个人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他暗自咬牙切齿,手心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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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那个阿姨,是不是我妈咪
出院的波松变得极少说话,从前活泼得不行的孩子似乎在一夜之间转了性。
冉臣看着波松不说话的样子,心疼极了。
“波松,告诉爹地,波松想要去哪里玩?爹地一定满足波松的愿望……”餐桌上,冉臣一边哄着孩子吃饭一边讨好地说话。
波松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冉臣好看的眉宇紧紧地蹙了起来。
已经好几天如此了,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可是不管他怎么表达自己对波松的爱,这孩子已然回不到从前了。
刚刚做了手术的波松,身体还很虚弱,每天只有冉臣不在家的时候,冉嫂或是小云才能给他喂点东西吃。貌似只要冉臣在,他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那样静静地低头坐着。这样的波松像极了一段时间冉臣的小时候。
“少爷……”冉嫂无奈地轻唤着冉臣。也只有他离开,波松才肯稍稍吃点东西。
对此,冉臣了解。
他疼爱而心痛地看着儿子,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波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