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地在他脑海里重叠。

“等等！”

郭言成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

像出鞘的刀锋，

瞬间劈开了农场夜晚的宁静，

“你刚才说，他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尼奥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慑得一怔，

下意识回答：

“大…大概竞选前三个月？那时候他跟路易议长争得最凶…症状刚开始很轻微，就是偶尔头痛，脾气急躁点…后来…”

“后来呢？”

郭言成追问，

身体前倾，

目光如炬，

“除了脾气变坏，前言不搭后语，还有什么？有没有…生理上的异常？”

尼奥努力回忆着，

酒精让他的记忆碎片化：

“头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重…每天都要吃一种白色的小药片…医生开的…说是缓解神经性头痛…不吃的话…”

他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不吃的话，整个人会彻底失控！暴怒！砸东西！胡言乱语！力气大得吓人！有一次差点把白宫办公厅主任的脖子拧断！”

疯子倒吸一口凉气：

“我操！这么邪乎？嗑药上头了吧？”

郭言成的心脏猛地一沉，

那个模糊的念头瞬间清晰、膨胀，带着冰冷的寒意击中了他！

马斯特生物科技！

那份报告里触目惊心的数据！

肌肉力量爆发性增长…

神经传导异常…

情绪失控…

高级认知功能抑制…

他猛地看向疯子，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疯子…洛启昌…普朗…还有那份报告里描述的‘产品’初期症状…”

疯子一个激灵，

脸上的醉意瞬间消散无踪，

眼睛瞪得溜圆：

“老郭…你…你他妈别吓我！”

郭言成不再犹豫，

直接对尼奥摊牌，

声音低沉而清晰：

“尼奥，听着，这可能是个疯狂的猜测。”

“但…有没有可能，普朗总统服用的那种‘缓解神经性头痛’的白色小药片，根本不是什么处方药…而是马斯特生物科技实验性药物？”

“轰——！”

仿佛一个无声的惊雷在尼奥脑海里炸开！

他整个人僵住了，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篝火的光芒在他脸上剧烈地晃动，

映照出他瞬间褪尽血色的惨白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马斯特生物科技…

路易议长…

那份出现在他桌上的报告…

普朗总统竞选前三个月开始出现的症状…

头痛…药物依赖…情绪失控…

力量暴增…所有零碎的、诡异的、无法解释的碎片，

在郭言成这句石破天惊的假设下，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拼凑起来！

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完整拼图！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