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6章 启动A轮(2 / 2)

一些二线基金则更加“灵活”,他们通过各种关系递话,表示愿意接受更高的估值、更苛刻的条款,甚至提出可以带来某些“特殊资源”,比如“帮助摆平美国国会的某些杂音”、“打通某个关键国家的航空监管壁垒”。

当通往关翡、田文、李钧等核心人物的“正规渠道”被证明难以打通后,资本的触角开始以各种光怪陆离的方式,伸向他们身边的人,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考验人性与社交网络的荒诞剧。

居住在春城的关父关母,原本平静的退休生活被彻底打破。几十年不联系的远房亲戚、关父早已退休单位的老同事、甚至小区里只是点头之交的邻居,都突然变得异常热情。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提着各种名贵礼品,言辞恳切地请求“帮忙递个话”、“牵个线”,哪怕只是把一份精美的项目计划书转交给关翡。关母一开始还耐心解释儿子工作忙,自己从不插手他的事,后来不堪其扰,甚至不得不暂时住到亲戚家“避难”。连小区门口下棋的老头,都有人试图通过他“曲线救国”,询问关翡是否喜欢收藏古董或者名家字画。

作为关翡的合法妻子,程家的大小姐,她承受的压力更是空前。以前仅限于帝都顶级圈子的社交活动邀请突然暴增,各种名媛茶会、慈善晚宴、艺术展的请柬雪片般飞来。在这些场合,她总是被一群珠光宝气的贵妇或风度翩翩的绅士“无意间”围住,话题总能巧妙地引向风驰,引向关翡。

“雪梅,你可真是好福气,关总这么年轻有为,听说最近风驰又要融资了?我先生的公司正好有些闲钱,一直想投点有前景的科技项目……”

“程小姐,家父与程老爷子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我们集团非常看好风驰,不知能否赏光一起吃个便饭,让关总给我们指点一下迷津?”

更有一位与程家颇有渊源的世交长辈,直接带着一份某中东主权基金的委托找上门来,语重心长地对程雪梅说:“梅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边说了,条件随便开,只求能上车。你帮递句话,成不成,这份人情他们都记着。”程雪梅始终保持着优雅与距离,微笑着重复:“谢谢您的厚爱,但他的工作,我从不干涉。”私下里,她无奈地对关翡抱怨:“我现在出门都得想想,今天会遇到几个‘投资人’。”

关翡起家时的老兄弟,也成了重点围攻对象。梁以开的电话被打爆,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老乡”、“校友”冒出来,叙旧之后必然谈到风驰融资。王猛负责的供应链板块,前来洽谈“合作”的供应商数量激增,其中不少都隐晦地表示,其背后有资本力量支持,愿意以极其优惠的条件供货,只求一个“在关总面前美言几句”的机会。

资本的创造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翡某次前往帝都开会,入住的酒店总统套房隔壁,必然“恰好”住着某位全球顶级基金的合伙人,并在健身房或行政酒廊“偶遇”,进行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

李钧带队在德国与VHI进行技术对接时,下榻的酒店餐厅里,总会有“慕名而来”的当地着名家族办公室的代表,“巧合”地与他同桌,探讨“中德技术合作的未来”。

田文的私人飞机在某个国际机场短暂停留加油时,地勤人员会“意外”地送来一瓶珍藏级的红酒,附着的卡片上写着某东南亚华商巨富的问候与“一点小心意”,希望能有机会“当面请教”。

这些精心设计的“巧合”,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风驰核心团队的定力和耐心。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用一种近乎魔幻的方式,向他们传递着一个共同的信息:我们需要风驰,请让我们上车。

面对这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狂热,关翡在一次核心团队会议上,只冷静地说了一句话:

“告诉他们,想上车可以,拿出真金白银和实实在在的资源。风驰的船舱有限,只留给最有价值的同行者。另外,通知下去,A轮融资的首次竞标说明会,两周后在香港举行。文哥,把门槛设高一点,我们要选的,不仅仅是钱,更是能在未来惊涛骇浪中,同舟共济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