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蝴全神贯注,幸好此时胖子与胡巴等人已顺利抵达上方。
“走吧,我们别留在这里了。”
周蝴指向上面。
乌禅淡然一笑,环视四周后,身形一闪,迅速跃向高处,转瞬即逝。
周蝴亦随之而上。
周蝴攀爬时,下方之物始终未曾现身,宛如消失一般。
显然它们有所忌惮,即便紧贴墙壁,也不敢贸然出现,此刻下方的声音已彻底消失。
周蝴最后钻出洞口,霍玲等人围拢来,关切询问,得知他安然无恙后才安心。
霍天见众人都安全出来,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
“对了,我刚才看见军方的人似乎在搬运东西。”霍天告诉大家。
众人纷纷望向外面,所幸现在是下午,光线充足,但刚从暗处出来的人还需适应。
“分头行动吧。”周蝴仔细考虑后说道,“霍玲你和叶一心他们去救霍家人,胡巴和王胖子负责监视军方,我和乌禅、霍天去找东西。”
“找什么?”王胖子疑惑地问。
“与地下相关的东西,我推测应该还在污水处理厂附近,快行动吧,别浪费时间。”
周蝴深知军方势力强大,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几人分头出发。
周蝴走出洞口时,眼前的景象与先前截然不同。
十几辆车整齐排列,如军队列队。
周围布置了许多炮台。
这些……果然都是那边的人。
“我觉得我们不必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只需询问一个人,他或许能告诉我们。”
周蝴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处,仿佛已有所思。
于是三人朝外边的石堆走去,丝毫未察觉此处隐藏的玄机,也不会有人知晓。
此时,茹科夫正由几人细心照看着,显然他安静了许多。
周蝴原以为他会伺机逃脱,但当霍天告知时,他不禁有些惊讶。
这位原本只是俄国一名副官的小人物,在巴尔虎右旗边境这一带已算得上不错的位置。
霍天透露,茹科夫见到俄国派来的人员后,脸色骤变,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当时,外面的俄国士兵四处搜寻,霍天注意到茹科夫神情激动,眼中满是惊恐。
起初,他们以为茹科夫打算冲出去求救,结果却完全相反。
茹科夫显然不想被发现,特别是那些俄队,他表现得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当时,霍天等人并未弄清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只是在伪装,企图放松警惕后逃走。
但后来才发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那家伙是真的害怕,茹科夫的表现简直像遇到了鬼。
“他们并不是一路的。”
周蝴感到十分疑惑,看他们的车辆和衣服样式都相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秘或阴谋?
茹科夫此刻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恐惧。
才不过一两天没见,他的脸部轮廓就变得明显起来。
似乎是遭受了某种折磨,情况颇为不堪。
霍天示意身旁的人问了几句,但茹科夫一言不发,与以往无异。
霍天当时就觉得奇怪,而他现在依旧倔强,不肯开口。
周蝴没再追问,只是望着茹科夫。
此时的茹科夫眼窝深陷,仿佛难以承受外界的光线。
浑身散发着恐惧,除了害怕还是恐慌。
短短两三天,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本茹科夫还想过要合作,但现在看来,情况已大相径庭。
“我知道你对污水处理厂很了解,应该明白厂区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那些东西不会冒出来。”
周蝴直视着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茹科夫脸上。
然而,他的脸部肌肉轻微颤动,显然听懂了周蝴的话,此刻脸色苍白,活像个刚从坟墓爬出的死人。
霍天刚想解释,但茹科夫却突然站起,走向周蝴,清晰地说:“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这家伙真的能听懂!之前茹科夫表现得像听不见似的,还得让人翻译,原来竟是伪装的,其中必有隐情。
“起初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现在知道了。”
茹科夫告诉大家,他在巴尔虎右旗边境生活了二十多年,周边几个国家的语言几乎都懂。
“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茹科夫望向周蝴,又看向外面,叹息道:“我以为能躲过去,但不可能。”
“什么意思?”周蝴有些疑惑,按理说茹科夫不是逃兵,为何要东躲?
茹科夫陷入回忆:“我现在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离开,索性把事情告诉你。”
当年,他随长官来到巴尔虎右旗地区,负责污水处理厂地下扩建工作。
当初提议建厂时,他们也没想到这里的荒凉偏僻会让这个计划显得多余。
不清楚为什么,高层似乎对这件事格外关注。
不仅派专人送来规划图,众人一看之下全都震惊了。
这张图分了好几层,看起来不像是污水厂设计,倒更像一座城堡,地上的结构与地下的布局十分清晰。
然而,上级命令不容违抗。
而且这片区域曾是旧城遗址,过去出土过不少有价值的文物。
有队员打算带走时,却在第二天出了意外。
这些人全身溃烂,最终不幸去世。
大家意识到,这处遗迹似乎沾染了某种诅咒,绝不能触碰。
当时污水处理厂尚未完工,茹科夫便跟随长官带领小队暂时撤离了三天。
可归来后发现,整个遗址竟似经历了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几乎所有物品都被毁于一旦,连一些队员也丧生其中。
不过,在灾难发生前,长官曾取走了一件东西。
茹科夫当时并未留意具体是什么,但后来长官疯了,几乎杀光了自己的手下,差点酿成更大的惨剧。
幸亏茹科夫及时救下长官,将其送往治疗,这一失踪就是数年。
直至某日,长官在病床上忽然清醒,临终前嘱咐茹科夫必须找到某件东西,否则世界将不得安宁。
他还叮嘱他们永远不要离开污水处理厂。
当时茹科夫不明所以,但之后听说上级要拆除污水厂,理由是成本过高加上其他复杂因素。
然而,进入拆卸的队伍接连失踪,连撤离的专家也杳无音讯。
茹科夫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这些年他搜集了许多关于水厂的资料,却发现大部分关键信息都留存于此,而且不少已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