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被系统逗乐了，刚想再调侃几句，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楚洛琴”的名字。

“喂，楚总？”许渊接起电话，语气轻松。

“许渊！大消息！”楚洛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不容置疑的兴奋，“大夏TV元宵晚会导演组刚联系我！点名邀请齐云和颜雪茹登台，演唱《寒梅》主片尾曲《?烟雨行舟》！”

“什么？！”许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元宵晚会？演唱主题歌？！”

“对！现场直播！大夏TV一套！”楚洛琴确认道。

“这……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许渊先是狂喜，但下一秒，巨大的担忧如同冰水浇头，“等等！让齐云唱现场？！楚总，你忘了他在录音棚里是什么状态了吗？那基本是一句一句抠，一句一句修出来的啊！他那唱功……上大夏TV元宵晚会？这跟把他架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传来楚洛琴无奈的叹息：“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第一时间就跟导演组沟通了，委婉地表达了齐云可能更擅长表演，演唱部分是否可以侧重颜雪茹，或者采用对嘴形式……结果……”

“结果怎么样？”许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人家导演组态度非常强硬！”楚洛琴语气凝重，“说要么就是两人一起真唱，要么这个名额就给别人！没得商量！他们看中的就是《寒梅》当下爆火的国民度，以及齐云和颜雪茹这对荧幕CP首次在大型晚会合体献唱带来的话题效应！缺一不可！”

“……”许渊沉默了，大脑飞速运转。上元宵晚会，还是大夏TV一套直播！这对齐云和颜雪茹个人、对《寒梅》剧集、对整个“渊海传媒”来说，都是千载难逢、无法拒绝的巨大曝光和肯定！但齐云的唱功……这风险太大了！万一现场翻车，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几秒钟后，许渊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对着电话斩钉截铁地说道：“去！必须去！唱走音破音都要去！这种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豁出去了！”

楚洛琴似乎也被他的决绝感染：“好！那齐云那边……李丰州导演的剧组？”

“楚总放心，李丰州那边我去搞定！你赶紧跟导演组确认细节，我们全力配合！”许渊语速飞快，“他们要求什么时候到位？”

“明天早上9点！燕京！晚会导演组要见人，现场直接审核节目！”楚洛琴报出一个紧迫的时间。

“明天早上9点？！”许渊倒吸一口凉气，这时间也太赶了！“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等我消息！”他果断挂了楚洛琴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许渊调出李丰州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立刻传来李丰州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火气：“喂？！许渊！你小子最好有要紧事！剧组这边忙得转不过弯呢！齐云那小子刚回来没几天，状态刚调整好……”

“李导！”许渊直接打断他的咆哮，语气严肃，“紧急情况！大夏TV元宵晚会，点名邀请齐云和颜雪茹，明天早上9点必须到燕京导演组报到，演唱《寒梅》片尾曲！直播！”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几秒后，李丰州的咆哮如同火山般爆发：“什么玩意儿？！元宵晚会？！明天早上？！许渊！你耍我呢？！《归墟》这边进度本来就因为你们《寒梅》宣传耽误了！齐云刚回来，刚找到点感觉！你又要把他薅走？！大年三十我都已经特赦他一天假期去你们公司过年了！不行！绝对不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剧组几百号人等着呢！耽误一天你知道损失多少钱吗？！不准假！没商量！”

李丰州的怒吼几乎要震穿许渊的耳膜，唾沫星子仿佛能隔着电话线喷过来。许渊早有预料，他等李丰州这通狂风暴雨般的发泄稍微停歇，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李导，您消消气。我理解剧组的难处，也理解您的压力。这样，”许渊顿了顿，抛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对李丰州而言无法拒绝的筹码，“两个新剧本，题材……您定。”

电话那头，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

刚才还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和李丰州那陡然变得粗重、压抑着巨大兴奋的呼吸声。

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