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达提着中泽三夫的将官刀,咧嘴大笑。
王铁头拍着陈书恒的肩膀:“小子!打炮艇那手真不赖!有老子当年风范!”
周大虎站在七里泷要塞顶端,俯瞰着奔流的富春江和远方隐约的杭州方向,豪情万丈:
“这只是开始!传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
“兵锋直指——杭州!”
《纽约时报》头版:“‘东方水鬼’的噩梦!中国虎贲一夜粉碎日军‘水龙’天堑!”详述掷弹筒打炮艇、奇袭斩首战术,配模糊战场照片。
山城中央社“浙西国军光复要隘七里泷,毙伤日寇甚众。”依旧淡化虎贲。
被解救的村民涌向江边,含泪送上鸡蛋、米酒。
“虎贲爷!替我们报仇啊!”的哭喊令人动容。
鬼子大本营哀叹“水龙计划破产”,“中泽三夫玉碎”。特高课紧急研究“反掷弹筒战术”,前线日军闻“掷弹筒”色变。
浙西流传开新童谣:“富春江,水龙吟,虎贲爷,破浪行!杭州城,倭寇惊,周旅长,要收城!”
黄山官邸。最高当局脸色铁青,将一份标注“虎贲兵临杭州”的情报摔在地上。
“娘希匹!周大虎…已成心腹大患!”他眼中寒光闪烁,“给戴笠发电:启动‘断虎’计划!目标——周大虎项上人头!不计代价!”
富春江的朝阳,照亮了虎贲东进的道路,也照见了更深的杀机与更辽阔的战场!
杭州城,这座千年古都,已在虎贲的兵锋之下颤抖!
七里泷的硝烟被富春江的波涛带走,虎贲的铁流并未直扑近在咫尺的杭州城,而是在钱塘江畔一处名为龙坞的山谷扎下营盘。
周大虎的命令清晰有力:“休整三日!吃饱练足!磨快刀枪!杭州城不是小土围子,是鬼子重兵把守的华中核心!要啃,就得一口咬碎它!”
龙坞山谷瞬间化作巨大的演武场。
陈书恒已褪去新兵青涩,成了掷弹筒分队的“小教头”。
他正一丝不苟地指导新补充的兵员:“手腕要稳!心算风速水流!打移动靶就像打水漂,找提前量!”
远处江面上漂浮的朽木靶子,在一声声“嗵——轰!”中被炸得粉碎。
王铁头抱着膀子在旁边看,难得没骂人,只是嘟囔:“嗯,这小子,行!”
复活的48位老兵成了最凶悍的教官。
老耿的腿脚已经完好如初,教起拼刺来那是和以往一样杀气腾腾!
“突刺!要狠!要快!想想你爹娘咋死的!想想被烧的村子!”
新兵们在他的怒吼中,将木枪狠狠捅进草人“鬼子”的胸口,汗水和仇恨一同流淌。
王承柱亲自操练新缴获的两门75山炮和原有的九二步兵炮。
“标尺!装药!目标——对岸那片乱石滩!给老子轰平它!”炮弹出膛的怒吼声震山谷,远处江滩碎石飞溅。
李振铎的工兵营和挑选出的老兵,在相对平缓的江湾里扑腾。武装泅渡、水下格斗(用木棍代替匕首)、快速登岸…杭州水网密布,这是必备技能。不时有人呛水,引来善意的哄笑和更严厉的呵斥。
王建德忙得脚不沾地。七里泷缴获的粮食弹药堆积如山,他组织人手分类储存,公平分发。复活的弟兄和新兵优先领到了厚实的新军装(缴获鬼子仓库)。营地飘起炖肉的香气,引得训练场上的兵崽子们直咽口水。
营地一角,复活的48位老兵围坐篝火,气氛却有些异样。
“老耿,咋了?魂不守舍的?”张大山递过一碗肉汤。
老耿皱着眉,用力捶了捶脑袋:“他娘的…总觉得忘了点啥重要的事…好像…好像答应过谁啥事?”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蓝光里头…好像有个声音…说‘回去,别让…别让…’后面是啥?咋就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