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一路上自己有手有脚的,也不需要别人帮着做什么。
如此情形下,贾放便决定一个人往姑苏而去。
再说王夫人,原本是打算将贴身丫鬟金钏儿带在身边使唤的。
不过,考虑到只有一辆马车,她担心摄政王贾放这里也要带随从,所以也就没有另外带人。
这样一来,马车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眼看贾放上车之后没有带别的随从,王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摄政王,您就不带两个随从一起前往吗?”
贾放闻言,脸色平静的道:“我们是去姑苏吊唁林大人的,还是低调些的好,带多少随从跟着倒显得咱们太过张扬了,那样一来,林家人看到了也不一定舒服。再说了,这一路上也没多少时日,平日里一些事我基本上自己都能干,也就没必要再带什么人了,如此轻车简从也能快些到姑苏。”
王夫人听罢这番话,眸光闪动的点了点头道:“您这么考虑,当真是周全得很,是我思虑不周了,这一路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做的我来就行,摄政王您帮了我那么多次,刚好趁着这一次给我个报答您的机会。”
贾放一听这话,摇了摇头道:“你在荣国府里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太,平日里估摸着也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你又能干个什么?这一路上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了也就行了,我这边你不用管。”
王夫人闻言,抬头瞟了他一眼道:“你可别瞧不起人,我从小也做过些女工,至于浣洗衣服什么的,我也会做,别的不说,这一路上你的衣服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帮你洗得干干净净的。”
贾放见对方说得如此笃定,心道也不好再拂了她的面子。
念及此处,他目光熠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王夫人道:“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夫人了。”
王夫人闻言,笑了笑道:“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元春都已经跟了您了,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分得那么清,倒显得见外了。”
贾放见此情形,轻轻点了点头道:“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跟夫人客气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立马接过话茬道:“这样不就对了嘛,你本来就没必要跟我客气个什么。”
这样的情形下,马车离开京城之后便一路向南,直奔姑苏城而去。
一天下来,转眼间落日便已经完全没入了西山。
而此时的贾放,跟王夫人一起来到了一处集镇。
不过,这集镇由于位置比较偏僻,二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处歇脚的客栈。
尽管这里比较偏僻,但却是很多商客的必经之路。
如此情形下,贾放带着王夫人刚刚进入客栈,便被告知,只剩一间客房了。
无奈之下,二人也只好住进了同一间房里。
此时此刻,王夫人正默默的坐在床边。
至于贾放,则坐在一旁的一把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由于是最后一间房了,所以这房间里的摆设也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加一床被褥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小方桌,还有一把椅子了。
除了这些,再无别的物件儿,标准的单人间。
这样一来,可就面临一个问题了,桌子太小,根本没法睡。
更加离谱的是,这桌子的一条腿还断了。
即便想用椅子和小方桌拼在一起搞出一张床来凑合一下,也是不可能的。
如此情形下,想要睡觉的话,只能在地上打地铺了。
不过,若是可以打地铺,那也算是可以的了,至少有个睡觉的地方。
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今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客栈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这整间房里只有一床被褥。
那么,最棘手的地方出现了。
王夫人是个女人,总不能让她没地方睡吧。
这样的情形下,贾放势必只能坐在椅子上对付一宿。
可是,他的身份可是大明朝的摄政王,若是让他这般王夫人自问心里头又过不去。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位荣国府的太太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
“要不您也到床上来,咱们挤一挤吧?天儿太冷,您那样坐在那里很容易着凉的。”
贾放闻言,冲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睡吧,我在这儿坐着就行。你想睡了的时候将这灯火灭了就行,不必理会我。”
王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开口拒绝道:“那怎么行,天儿这么冷,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挨冻呢?”
贾放听罢这番话,依旧摆手道:“真的不用,我身体结实着呢,不会着凉的,你不用管我。”
王夫人见此情形,不由得垂眸思量了片刻。
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只为您考虑,您看这褥子这么薄,被子也只有一条,这么冷的天,就算我一个人睡也会着凉的,倒不如咱们挤一挤,那样我也能暖和些。”
贾放见对方这么说了,心里头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毕竟,能过得舒服谁愿意自己去吃那苦头呢?
而王夫人眼看对方依然有些松口的意思,立马又继续劝说道:“反正这一次出来就咱们俩,也没有别人,咱们无论怎样也没人看到,我都不怕,您就别担心什么了吧!”
说着这话,这位荣国府的太太从床边站起身,走到了贾放的身边。
贾放见此情形,心道这女人说得也有道理,她都不怕我又怕个什么?
大不了大鸟朝天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贾放看了看一旁的王夫人,随后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将就一宿吧,这里的条件也就这样,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
王夫人见对方同意了,立马挽过他的胳膊道:“您先上床吧,我我还得稍稍洗一下,一会儿我直接把灯灭了就是,摸着黑我也能洗。”
贾放听罢这番话,默默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暗暗琢磨了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跟自己睡一张床好意思,但梳洗一番却不让我瞧见,还要灭了灯火摸着黑去洗。
算了,你想怎么洗便怎么洗把,反正我也不会去看。
主要是,在顺天府刑房的时候,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个精光。
这个时候即便再看,那也只是故地重览而已,无非是图个情怀。
既然这样,你就随意吧,我先上床去歇着也就是了。
这样想着,贾放默默的走到床边,便欲要脱去脚上的鞋。
王夫人见状,赶忙走到他跟前蹲下,随后替他脱起了鞋来。
此时此刻,贾放的一只脚已经脱掉了鞋,正被蹲着的王夫人放在两腿之间。
见此情形,他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这位荣国府太太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