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今儿个,这位薛家的公子没事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
路过一处胭脂水粉铺的时候,被一位背对着自己正在挑胭脂的姑娘给迷住了。
用薛蟠的话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等身段儿的女人。
那腰,那腿,那屁股,简直完美,没有半点儿可以挑剔的地方。
纵然不看长什么模样,就那身材就能让你生出一股子强烈的冲动。
如此情形下,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的薛蟠立马就上去搭讪。
偏偏这个时候,另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也看上了那姑娘。
虽说是同道中人,但毕竟天无二日,一女岂能配二夫?
薛蟠与那公子哥儿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那公子哥儿着实太虚了些。
面对薛蟠这样整日里声色犬马的角色,他竟然是没干过。
不仅如此,还被薛蟠揍了个鼻青脸肿。
然而,就在这位薛家公子以为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七八个精壮汉子将他围了起来。
直至此时,薛蟠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个硬茬子。
来人自报家门,竟然是徐阶的三儿子,徐瑛。
不仅如此,对方乃是官身,眼下在刑部当差。
薛蟠一听对方这等身份,当即便吓得拔腿就跑。
七拐八拐的,还真让他给逃脱了。
不过,眼下的情形是,那女子被徐瑛的人给带走了。
其罪名,乃是伙同他人殴打朝廷命官。
贾放听罢薛蟠的陈述,眼神不由得暗暗缩了缩。
下一刻,他稍稍安抚了薛蟠几句之后便出了门。
而薛姨妈见自己的儿子又闯了祸,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些歉意来。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直以来就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对此,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这位薛家的主母也只能暗暗思量着,等这件事过了,自己再好好补偿补偿贾放吧。
想着这些,她不由得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
再说贾放,出了府后,立马调集了三千兵马,围了徐阶的府邸。
不过,他可不是胡乱去围的。
对方可是内阁次辅,并非等闲之辈。
贾放的理由很充分,徐阶三子徐瑛强抢民女,扰乱京城安定。
而嘉靖重病卧床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是绝对不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更何况,这件事一方的身份乃是内阁次辅之子,其身份极是敏感。
万一因为这种事激起民变,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徐阶的官声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如此一来,贾放的这番操作可以说是让徐阶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毕竟,人家是为了你的官声,为了大明朝的安稳。
这样的格局跟高度,纵然你是内阁次辅,也只能连连说好吧。
如此情形下,贾放顺利进入了徐府,将那女子给带了出来。
至于徐阶这边给的说辞,则是自己的儿子是为了保护那女子,所以才暂时将她带回了府中,准备安抚好了之后再将她送回去。
对此,贾放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单独见那女子的时候已经私底下问过了,徐瑛对她是有想法,但却尚未得逞。
毕竟,作为内阁次辅的儿子,又是刑部官员,他还是要些脸面的。
徐瑛想的是慢慢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哪个女人会不主动投怀送抱。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位京营节度使会突然出面。
于是乎,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儿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再说贾放将女子救出来之后,不由得仔细端详起对方来。
此刻的他,跟这女子共乘着一辆马车。
不得不说,薛蟠之言果然不假。
这姑娘不仅模样不俗,那身材还当真是火辣得紧。
然而,一番仔细询问之下,贾放不由得暗叹造化弄人。
这个在薛蟠口中被夸出花儿来的女人,竟然姓夏,名唤金桂。
其府上,亦是皇商,专门为宫里供应桂花,桂树。
父亲已然早逝,其母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原著当中,薛蟠这厮就是娶的这个女人。
至于这个女人,按照曹公笔下所述,应该是个性格泼辣的角色。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女人,贾放却感觉对方温顺得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野猫似的。
看着眼前的夏金桂,贾放蓦然开口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送姑娘回府如何?”
夏金桂闻言,美眸低垂,声音温柔的道:“大人将我送到六房街那边就行了,到了那里我自个儿走回去就行。”
贾放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若不是跟徐家公子起争执的那人去找我,我还真不知道姑娘竟然有这样的遭遇,不知姑娘对那位公子观感如何?”
夏金桂一听这话,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头。
沉默了数息,她唇齿轻启道:“无论是徐家的公子,还是大人您说的那位,我觉得他们的身上都少了一样东西,而这东西我觉得只有大人您身上才有。”
贾放听罢这番话,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下一刻,他笑了笑道:“姑娘这么说,那么贾某倒有些好奇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没有的呢?”
夏金桂闻言,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绯红之色。
美眸闪动了数息,她檀口轻启道:“他们身上的富家子弟气息太浓,但却没有大人身上的这种男子气概和浩然正气。”
说罢这番话,这位夏家的千金默默垂下了螓首。
贾放见状,爽朗一笑道:“姑娘人美也就罢了,想不到这张嘴还这么会夸人得紧。”
夏金桂闻言,抬起头美眸含羞的看着贾放道:“我可没有乱说,大人的确跟别的男人不同。”
而就在这时,马车恰到好处的颠簸了一下。
而夏金桂,也不偏不倚的倒在了贾放的怀里。
贾放见状,也只好暂时护住了她,以免磕着碰着。
毕竟,身为京营节度使,保护京城百姓的乃是责无旁贷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