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反正两个人鬼使神差的就搞在了一起。
待马车在京营节度使的府门前停下,二人依旧难舍难分。
如此情形下,贾放也不愿意扫了对方的兴致。
于是乎,胡乱打发走了那车夫,说是有些事要跟贾政的这位妾室商议,他便和赵姨娘互相搀扶着进了府。
待进得府中,贾放便将赵姨娘带进了书房。
等赵姨娘再度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赵姨娘正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
只不过,这辆马车却并非她来时乘的那一辆。
这马车上,有着京营节度使府的标识。
一路上,赵姨娘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她的心里却是又紧张又激动。
紧张的是自己作为荣国府的女人,竟然一夜都没有回府。
最关键的是,自己可是有丈夫的女人,但却偏偏跟那位手握重权的男人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一想到那场景,赵姨娘便感觉整个人浑身酥软。
可是,自己这个时候回去又该如何去面对荣国府上上下下的质疑。
特别是王夫人那个贱人,自己在她面前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她会放过这个打压自己的机会吗?
之所以激动,那是因为赵姨娘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身份如此的低微。
可是如今,自己却跟那样的大人物有了那般深入的关系。
临走的时候,那位可是亲口允诺了自己,日后有什么事让自己尽管去找他。
甚至,即便没什么事过去找他也行。
这般直白的话,现在再回想起来赵姨娘依旧感觉脸颊发烫。
她的心里很清楚,这一夜自己算是把那位给伺候好了。
要不然,临走时对方不会那般看着自己,更不会给自己那么一个承诺。
想到这里,赵姨娘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
这世道无非就是那么个理,不是我压你一头,便是你压我一头。
平日里,你若是能够给自己些尊重也就罢了。
既然你不给,那么我就要用自己的法子将属于自己的尊严拿回来。
你不是自恃身份高贵吗,那么,我便攀上一个身份比你更高贵的男人。
在他的面前,你不也得低下头吗?
想着这些,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赵姨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这才从车上走了下来。
此时此刻,府里的下人们都已经起来了,正在不停的忙碌着。
因此,对于赵姨娘的出现他们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事实上,即便注意到了也很少有人会主动上来打招呼。
毕竟,赵姨娘在这府里也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而这样的身份,其实,也算不得主子。
对于一般的下人来说,他们只要跟对方保持最起码的距离,有事的话能办尽量办,不能办的话也就那么的了。
毕竟,府里的这些个太太小姐,也不会太在意一个姨娘的遭遇。
而老爷们对于姨娘,也不见得多么的看重。
说白了,她们也只是比府里的丫鬟好一些罢了。
因此,赵姨娘虽然心中忐忑,但这一路上却没有任何人跟她说什么。
然而,就在她即将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女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府里二房的正室夫人,王夫人。
赵姨娘看到此人,心里头瞬间便是猛然一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贱女人竟然会一大早的在这里堵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被她撞上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了。
这样想着,赵姨娘低着头便要往里走去。
然而,当她跟王夫人擦肩而过之时,对方蓦然开口了。
“你给我站住!”
赵姨娘闻言,不由得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下一刻,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王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喊我有什么事?”
王夫人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这在外头野了一整宿,难道不打算给我,给老爷一个交待吗?”
赵姨娘一听这话,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火腾的一下都冒了出来。
下一刻,她盯着眼前的王夫人道:“你说话可得负责任,昨晚可是你让我送京营节度使贾大人回府的,你把事甩给我自己歇着去了,我当时没说什么吧,这下可好,回头却要来说我的不是,你这么说是不是要那位再回来跟你说一声,说我确实是去送他去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再度冷笑出声道:“你别混淆视听,我问的是你为何这个时候才回来,并没有不让你去送他。”
赵姨娘闻言,也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话是想说我送完节度使大人又跑别处去了,是这个意思吧?”
王夫人见状,脸色不悦的道:“你去没去别处野,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干什么去了?”
赵姨娘闻言,嗤笑一声道:“这话我觉得你还是去问那位的好,今儿个一早,那位可是派他府里的马车送我回来的,这个你可以去问,至于昨晚到现在我都干什么了,那就更好解释了,我昨儿个也喝了不少酒,这个你是知道的,等我将那位送回府的时候,酒劲儿上来了,自己一个人也回不来了,那位出于一片好意,让我在他府里的客房歇息了一晚,今儿个一早便派他府里的马车送我回来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若是有什么疑惑可以自己去求证,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若是让外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对那位不满呢?”
王夫人听罢这番话,围着赵姨娘转了一圈道:“你在他府上待了一晚,他就没对你干过什么?”
赵姨娘一听这话,就如同是被踩着了尾巴似的,瞬间便跳了起来。
“你说这话,是在怀疑京营节度使大人吗?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去,那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王夫人闻言,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我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你,保不齐是你勾引他行的苟且之事,这也说不准,反正你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丈夫,他能抬你做姨娘吗?”
赵姨娘听罢这番话,脸色一寒的道:“你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说我跟京营节度使之间有事,你可要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非得到老爷面前要个说法不可!”
王夫人见状,眼神暗暗缩了缩道:“这个好办,现在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番,有没有被那个过我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赵姨娘瞬间便愣在了当场。